情绪激动让眼睛红得更深,宛如含着一汪血泪,就要流出来。黑炎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燃烧起来,没有目标的腾空而起,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化身须佐能乎的镜中人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挡住了佐助的眼睛,一个黑色空间出现,他将黑炎转移了进去。 即使把下面的人全杀光,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提着佐助从窗户跃了出去。因为佐助的梦中,出现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窟卢塔族。 死的是宇智波,不是窟卢塔。杀人的也是宇智波,不是幻影旅团。 即使佐助在这里把幻影旅团都毒死,也逃不出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 抱着已经昏过去的佐助,镜中人做了一个决定。 ***** 佐助一觉就睡了一天两夜,醒过来的时候伊路米的死水猫眼离他不到三公分。 这么近的距离看大哥,那双不含感情的大猫眼还是会把人吓到的。 我听西索说你差点把旅团团灭了。伊路米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把手按在了佐助的额头上。居然会发烧,佐助,你的身体太弱了。 大哥的手很冰,就像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冷冷的。贴在额头上很舒服。 佐助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压在大哥的手背上,委屈的蹭了蹭。大哥一开口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像用砂纸磨过似的。 伊路米直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了水。佐助撑着坐起来,就着伊路米的手咕噜咕噜灌完了一杯水。 还要。佐助眼巴巴的看着伊路米。 伊路米起身又给他到了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等凉下来。 佐助抽抽鼻子,突然扑进伊路米的怀里,抓住他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得打嗝一边控诉西索害他失败。 我很难受啊,每晚都梦见族人被杀死佐助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平时一点小痛都会哭叫起来他浑然不觉。伊路米强硬的将他手指掰开,让他握住自己的手,佐助的指甲抓得他有点疼。 一会给佐助剪指甲吧,伊路米想。 我害怕他会来杀我的佐助双目茫然又慌乱,缩在伊路米怀里。 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呢?伊路米很苦恼,歪着头想了一会,拍了拍佐助的背。 我要杀掉他报仇不我要找哥哥他来杀我了佐助紧紧抓住伊路米的手,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仿佛置身噩梦中,明知道那个人会握着长刀一路杀过来,却没办法躲起来。 不要被过去困扰。伊路米松开了佐助,即使手背被抓出血痕,他还是缓慢又坚定的推开了佐助。 佐助拉着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伊路米退开两步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他瑟瑟发抖。 如果你软弱到被过去缠住无法前进,我会很失望。伊路米不带感情的说。 佐助握紧拳恨恨的看向伊路米,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快要被记忆深总是看不清的过去逼疯了。 你痛苦,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伊路米嘴角短暂的勾起,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喜欢佐助现在的眼神。 当你强大到能将让你痛苦的存在轻易抹去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而如果你只会逃避,伊路米抿抿嘴,那就一辈子被痛苦压住吧。你先冷静一下。 伊路米转身出去,留下裹着被子的佐助。小孩子可是不能一味惯着的,必须让他接受挫折才能好好的长大。 今天的伊路米也在好好的按照《育儿手册三百条》来照顾弟弟。 我真是一个合格的好哥哥,坐在外间看新闻的伊路米自豪的想。 佐助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哥哥不管他了,他要找另一个哥哥。 电话又打了好久才被接起,酷拉皮卡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佐助又想哭了。可酷拉皮卡还不知道旅团还活着的消息,佐助不能告诉他自己委屈的缘由,只能一声声叫着酷拉皮卡的名字。 今天的酷拉皮卡和上次通话的时候又有些不同,那种轻松与喜悦荡然无存,没有过问佐助这两天做了什么,只是被动的答应着佐助。佐助叫一声他的名字,酷拉皮卡就答应一声。 佐助怀疑是不是酷拉皮卡知道旅团没死的事了。 毒气他灌了一筒半,持续了三分钟多一点,毒气之前没有用过,佐助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就算不死,吸入了那么多毒烟也应该受到影响,不可能那么快就出来活动让酷拉皮卡撞上吧?佐助心怀侥幸的想。 然后转念一想又想到西索,那个目的不明的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