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的家伙。 叶绪一直觉得要债这种事情,不管是直接要,还是跟人说这点钱不用还了,都很容易降低对方的好感。他十分好奇师兄打算用什么话术,在维持自己好人设的前提下,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可惜没法跟过去围观。 花簌簌一点没察觉到这边的暗流涌动,她一边恋恋不舍地摸着漂亮袖剑,一边支着耳朵听八卦。见这会儿没人继续讲了,有些没听够,忍不住又追问了几句。 既然鸣剑山的师兄师姐们缺钱,那他们平时赶路是不是只用轻功不坐车了? 习武前花簌簌对江湖有个很梦幻的想象,认为侠士们出行根本不用花钱在交通工具上,去哪儿都是一路轻功,飞到晚上再停下来找个树梢打坐休息,第二天继续赶路。 但她如今已然开始学习大轻功了,深知轻功施展起来十分耗费内力,根本做不到整天用其赶路,该坐车该骑马时还是得骑。除非是像昨天那样只从逍遥阁赶往应天府,这点路花不了多少内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出远门是需要马车的,光轻功飞不够,那么也必然导致一个问题,就是坐马车得花费很多钱。马车同样是个短距离出行要不了几两银子,长途跋涉却很费钱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那种能满足江湖人士出行速度需求的马车。 至于不坐车该选骑马,那就更费钱了。因为坐车至少可以给点搭乘费随商队一类的一起走,而骑马就得自己买马了。一个是租借,一个是直接购买,可想而知价格差距得有多大。 鸣剑山也不像是能养得起大量马匹供弟子借用的样子。 仅剩一位留在原地并知道许多内情的师姐叹息一声:可不是,出门时或许还用得起马车,路见不平一次就什么都没了。左右赶路的费用是能省下来的,不像在城中留宿那样非得住客栈,还要花钱解决三餐。 其实侠士们要是能拉下面子也能省去住宿费,比如找些没人的大园子假装是野外然后藏在树上打坐一晚,又比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和乞丐们挤破庙。可惜前者被发现的话容易被当成贼人追打,后者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鸣剑山的高足们不得不安慰自己,客栈最便宜的单人客房一晚上只要三十文,三十文而已,也不算特别贵,咬咬牙就住下了。 叶绪: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些人从宋师兄这里借走的原来并不是几十上百两,而只是几十上百文。别说出手千两银子请客吃饭的宋师兄不在乎这点钱了,连叶绪都觉得这属实是离谱了些,怪不得宋师兄根本不想催人还钱。 不,师兄他恐怕不仅不是想催,大约更不想看到对方当真眼巴巴跑来数出几十枚铜币给他。那个场面想想就很尴尬,让周围其他逍遥阁弟子看到了,还不得以为宋师兄突然陷入经济危机,连区区几十文的借款都要收回来。 真造成这种误会的话,不难想到诸位热情的师兄师姐一定会主动过来给宋师兄送钱,顺便说一些诸如不要担心这点银子我们还是出得起的也不用你还了、落魄只是一时的相信你很快就能周转过来这类的话,虽然很叫人感动,但更叫人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不同于叶绪只是犯了替人尴尬的老毛病,任宵这一回是彻底遭受到了致命一击,血条整个清空。他恍恍惚惚地告别了大家,默默回了自己的住处,全程一副三观碎裂的模样,脸上充斥着木然。 花簌簌有点不放心他,但毕竟男女有别也不好跟去对方屋子里宽慰,只能叹口气,祝愿他早日想开。既然已经入了逍遥阁,还是不要老对别的门派抱有期望了吧,像她就彻底抛开了百花谷,成功获得了心灵上的解放和快乐。 你抛弃百花谷真的是因为你想开了,不是因为你发现百花谷没有那么齐全的内部价贵重首饰?叶绪小声问道。 花簌簌悄悄瞪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作为一个全女子门派,百花谷有很多与之相关的店铺产业。但可惜的是,因为逍遥阁先一步占领了高端市场,且百花谷不像逍遥阁那么有钱,她们生产不起太昂贵的高档货,也竞争不到对应的市场,所以只能走评价路线面向大众。 这就导致即便他们在女性消费行业的产业组成更加完整,品质上却是远远不如。门内弟子倒是也能在自家产业里用低价拿货,可是卖出去一两银子一盒的胭脂、自己人拿只要花半两银子,仿佛也没便宜很多。尤其是对比隔壁逍遥阁,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一小份的胭脂,内部价直接按不含人工的成本付五两银子就可以拿走的。 呸,黑心暴利资本家,吃枣药丸! 对此,逍遥阁的解释是:我们也不想卖这么贵,是在是人工费太高,而且都是不外传的秘方,每卖出一份得给秘方主人一笔费用。自家弟子拿货时不用出这份钱,是人家秘方主人慷慨,但对方也说了,顶多给逍遥阁弟子让利,往外头售卖时这笔专利费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