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肚鸡立刻会意,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拖着哭腔,我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已经走到面前的守卫看了他们一眼,掉转了方向,朝其他地方走去。 直到守卫队走远,姜霁北和猪肚鸡也没有松开对方,而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伪装成一对在灾难中幸存的恋人。 重新认识一下。姜霁北压低声音,用气声说,我叫姜霁北,北江影业ceo,幸会。 你就是姜霁北?猪肚鸡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显然并不信任他,你是上流社会的人。 不。听到那句上流社会,姜霁北很轻地哼笑一声,我和你一样,是国家的人。 猪肚鸡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忖度什么。 须臾,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是国家特别行动处研究员刘sod7788,代号猪肚鸡,幸会。 别担心,我算是特别行动处的秘密编外人员。姜霁北看出了她的担忧,低声说,我上岛是因为别的事情,但在上岛之前,我临时接到了国家的任务。 这一次,猪肚鸡似乎相信了他,很快地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和你一样。姜霁北说。 听到这里,猪肚鸡突然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找到那个人? 对。姜霁北松开手,点了点头,很平静地冲她勾起唇角,相信我,我是国家派来帮你的。 * 池闲穿行过一条幽长的长廊。 在长廊尽头的拐角处,一支全副武装的守卫队迎面走来。 看到池闲,他们立刻靠边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为他让路:k先生。 池闲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路直走。 拐过几个弯后,他来到两扇紧闭的金属门前,金属门左右各站着两个持枪的守卫。 k先生,看到池闲,门口的守卫立刻为他开门,阮先生等您很久了。 池闲径直走进那扇门。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池闲停下脚步,看着一个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态度恭敬地说:父亲。 被他称作父亲的阮杜兰没有回头,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全息投影。 池闲抬起眼,望着全息投影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蓦地闪烁了一下。 阮杜兰正在看他们刚结束的那一部韩国恐怖片《霸凌者》,现在正好播放到姜霁北的片段。 须臾,阮杜兰开口问:他认出你了吗? 他的嗓子是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往砂纸上扔了一把碎玻璃碴,拼命地摩擦。 池闲沉默两秒。 随后,他回答:目前没有。我们的系统程序尚不完善,在第二场电影中,系统对体验者的脑电波产生了强烈的干扰,使他们出现了头晕、恶心和失忆的情况。 你有什么想法?阮杜兰问。 池闲没有立刻回答。 他直直地盯着全息投影上的姜霁北,看着他金棕色的发丝,沉静的眉眼和若无其事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池闲才开口:我想申请成为姜霁北专属参影辅助员。 说完,他顿了下,才接着说:他的行为异于常人,值得进一步观察。姜霁北不仅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情绪,意志也非常强大。几乎所有体验者都受到了电影氛围不同程度的干扰,很快就陷入角色中,只有他保持着人戏分离的清醒状态。 对于feb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而言,我们需要他。 池闲的理由冠冕堂皇,条理清晰,听起来好像真是为了feb着想,半点私心都没有。 阮杜兰没有说话。 空气静谧得可怕,全息投影里传来的惨叫声为他们的沉默增添了几分凝重。 姜霁北,片刻后,阮杜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瘢痕的脸,还没忘记你吗? 全息投影上的画面忽然切换到岛上的实况。 画面里,姜霁北单手搂着猪肚鸡的肩膀,而猪肚鸡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两个人活脱脱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的热恋情侣。 池闲面无表情地盯着全息投影上的人,沉默不语。 没有人能猜到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阮杜兰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地说:我把你参演的试验样片录像带和邀请函一起寄给了他。 他是为你而来的。 听到这句话,池闲挺得笔直的背脊蓦地一僵。 下一刻,他的心脏处骤然传来阵阵紧缩的疼痛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