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皇上放宽心,可偏偏此时穆阳因杨妃得人添乱被皇上责罚而昏厥。 靖王着实聪明,退得干净利落,只要安心做个藩王,皇上应该不会再对靖王动心思了。 尚宫觉得主子在宫外谈不拢,主子也不打算在回宫了,同皇上拼个鱼死网破。 尚宫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感情用事,真得是提剑去杀人。 当当当,熟悉有节奏的敲击声从床下响起,尚宫面带喜色,连忙翻身回应敲击着床榻,尚宫默默数着再次听到的敲击次数。 她打开床下的暗格,杨妃从下面钻了出来,尚宫吓了一跳,“主子,您受伤了?” 杨妃脸色很不好看,苍白如纸,一身血气,看清楚是自己熟悉的人,问道:“穆北玄有没有出宫?” “没,按照您的吩咐,大皇子那边的人引动大皇子体内真气,皇上已带人赶过去了,差一点,差一点皇上就去月楼——” “去就去呗,那地方他去一次,就会去第二次,第三次。” 杨妃咬着舌尖保持着清醒,“玉娘子将月楼经营得很好,男人宁可掏干净身家也愿意常住月楼。” 尚宫搀扶杨妃,手碰到她身上的黑衣,略有粘稠感,低头一看,一手的血,“您真受伤了?” “不全是我的血。” 杨妃将佩剑扔到一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迎着昏暗的烛火,似笑非笑道:“总是借穆北玄的刀杀人,他们都不怎么怕我了,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竟然又敢劝我给穆北玄生儿子,支持我儿子登基。” 杨妃眼尾上扬,一抹红从眼角蔓延而出,“一个个都能指挥起我来了,也不问问穆北玄他配吗?” “我最想毁去他所有的血脉,让他断子绝孙……” 杨妃嫌弃脱掉染血的黑衣,肩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衣服上的血并非都是她杀人沾上的。 “奴婢帮您上药。” “不用。” 杨妃侧头看了一眼伤口,笑得玩味,“留着它,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到时候我杀起穆北玄的儿子,他不敢拦。” “您说得是……” 尚宫很少见杨妃这么恨意冲天,几次被穆阳坏了谋算后。 杨妃其实已经很平和了,不再执着过去,一心都在谋夺大业上。 杨妃眸光幽幽,笑容越发妩媚,“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五十几个人头挂在宫门口,可好看啦。” 尚宫后背发凉,嘴唇都有几分哆嗦,“不都是您的人吧。” “大部分是,有几个投靠皇上的人也被我杀了。” 杨妃撒开马尾辫,浑身无力趴在床上,“帮我按一按,这次清洗之后,我实力受损,从科举中选几个能用的,那些人都老了。” “皇上会不会察觉出异样?您的伤口万一被皇上闻到——”尚宫忧心忡忡,“皇上武道也精进了。” 杨妃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甘心喷薄而出,理智的铉断了: “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男人就一定比女子适合练武,我苦熬这么多年,挥剑断情,七情六欲皆断,连儿子都不要了,始终无法突破,穆北玄玩女人,风流成性,穆地主被人带了绿帽子,他们——他们都比我境界高!” “我不信,不信我永远都落在下风,突破不了。” 杨妃咬破嘴唇,腥咸滋味渗入口中,眼里冒火,失血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