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杨延宗捏起一块葛根,咬了一口咀嚼两下,把东西扔下,“阿康,去把老二叫上一起来!” …… 杨延宗居然直接起身下地了。 他的伤比苏棣还要重,除了手筋还有其他地方,脸色几分苍白尚带着淡淡的烧红。 苏棣比他到军镇还要早几天,大病一场人事不省才刚好起来,但他居然就这么直接下地了,并顺着苏瓷视线直接一把推开了对着东岭群山的西窗。 蓬蓬草,学名叫什么不知道,和刺沙蓬是一个科的,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和漫山遍野的野草相比并没有任何区别,但它却有个特点,就是外来的。 这是一种会流浪的草,每遇干旱地里实在没有水分了,它就会把根系从沙土从抽出,团成一团,外表和枯死的草团没有任何区别,跟着风被吹着走,等再次被吹到水洼里,它就会枯木逢春,把根系重新伸出扎根水边,生长起来,并且繁殖得很快。 换而言之,每处生长有蓬蓬草的地方,原来至少也是个水洼,找到那些还半黄半绿的,往下深挖,很大几率会挖到浅表地下水。 天终于黑透了,借着夜色遮掩,杨延宗带着阿康杨二郎苏瓷进了山。 阿康和杨延信用铁锹一通猛挖,挖了可能有小一刻的功夫,挖了有两米多深,却越挖越起劲。 最后一锹插进泥地重重锹起,月光下,黑黝黝的坑底,一股浑浊的细流慢渗了出来,在坑底聚成一个小水洼。 杨延信两三下爬上来,一把抹脸上泥泞,又惊狂喜:“哥,水!真的有水!!” 苏瓷闻言眨眨眼睛,唇角飞快翘了一下。 第3章 苏瓷弯了下唇角,飞快收敛,没有让人看见,她得维持她的人设呢。 等回到家里,钻进姐妹俩的被窝,姐姐苏燕还没睡在等她,连忙掀开帐子让苏瓷进来,小声问:“怎么了?” 苏瓷心情飞扬,不过她想了想,这事儿可不好说啊,而且太长,把那情郎扯出解释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现在已经很晚了,稍候半夜就得起来准备上路,后头还不知能不能再好好睡上一觉呢。 算了,先不说了,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细述吧。 “路上再和你说。” 苏燕没有异议,跳下床检查了门窗,特别是开向外巷的那扇半旧木窗,直接用东西卡上了,然后她让妹妹睡床外侧,自己睡在窗下半侧着身,保护着里头的妹妹。 姐妹两人很快就睡熟了。 …… 翌日丑时就起来了。 苏瓷心情愉悦,睡不足四个小时,却精神奕奕,飞快翻身下地,洗漱穿戴完毕,把能带走的装水容器全部灌满,一起背上飞快赶到前院。 打开大门,跟着大家一起往镇东山脚而去。 整座军镇都动起来了。 脚步声,马嘶鸣,尘土飞扬,天还是那么热,褐色的大地白日吸收热量,晚上释放出来,像蒸笼一样。 不过苏瓷心情超好,看那墨蓝泛暗红的天和黄尘扑扑的大地都顺眼了许多。 “阿瓷热不热,渴吗?” 母亲陈氏用手帕擦了擦苏瓷额头的汗,苏瓷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嗯嗯,娘,我渴。” 陈氏连忙打开身上带的水囊,给小女儿喝了一口,苏燕凑过来:“阿娘都不问我,我也渴呢!” 陈氏拍了一下耍宝的大女儿脑门,笑骂:“这不正要给你么?”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