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期望它早早散去,最好每日阳光明媚。 比做题还认真,对照着网上的照片,观察到底成没成功。 所幸今年的天气好像都开始偏爱她了,连着出了半个月的太阳。等下周,这些柿子就能收起来等上霜了。 冬至前也就一定能做好了。 翌日,程肆准时到达,开车送言柚去了医院。 昨天一天输液,又喝了热牛奶,言柚昨晚睡得格外好,症状已经轻了不少。 她都没有多困,左手插着针学习。下午放学前,程肆就把人送回了学校。 这周周末两天都有考试,根本没假期,下次再见,就真的要是他生日前的那个周末了。 言柚舍不得走,装模作样说头晕,让他开慢了好多。但这样终点依然会到达。 刹车踩下,车子在校门外路边停下。 言柚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愁眉苦脸地说:“我能不能再去医院输一天液啊,头晕,感觉没怎么好的样子。” “头晕?”程肆望过去。 言柚郑重其事地点头。 程肆挑了下眉,笑起来。早晨下楼时蹦蹦哒哒的也不知道是谁。他没多想,只以为她这是单纯地不想上课,高三产生阶段性厌学情绪很正常。 “等你下次放假,哥哥请你吃好吃的。”说完,侧过身伸手从后座拿了个袋子,塞到言柚手里,“药都在这里,一天三顿,记得吃。” 言柚更发愁了,手按在车门上迟迟不愿打开。 恰在此时,程肆搁在中控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常年不开机的选手,竟然还能听见他手机里传出的铃声。 驾驶座上的人捞起手机,看了眼,划了下屏幕接起来。 “喂。” 程肆出声。 言柚莫名地停下了动作。 她安静地待着,余光和耳朵全部不自觉被吸引着。 程肆握着手机,搭在耳边,另一只手还按在方向盘上,目光很远,隔着挡风玻璃望着前方。 言柚看见他俊朗的眉此时轻轻蹙着。 程肆也只是听对面那人说话比较多,间或发出一声单音节的回应。 她听不见听筒对面那人说了什么,只注意到,他搭在方向盘上那只手,卷了三折衬衫袖管下,露出的小臂上青筋微凸,线条流畅又有力量感,很好看。 好一会儿,她听到程肆说:“我再考虑几天。” 言柚愣了一下,等他挂了电话,才轻声开口:“你要考虑什么?” 这话似乎有些越界了。 但言柚脱口而出时根本无法多想别的,喜欢会让一个人失去控制。并且毫无道理可言。 程肆却说:“考虑回去。” 言柚彻底僵住:“你说什么?” 程肆没有开口,她重重咬了下下唇,贝齿留下的疼痛却无暇多思。 “你要回北/京了?” 程肆道:“还在考虑。” 说完,降下车窗,曲肘搭在上面。 下午下课的铃声想起,飞出校园飘向天空。 不用上晚自习的高一高二学生们奔涌而出,一瞬间,校门口和路边挤满了红白相间的校服。吵吵闹闹的。 程肆抬了抬下巴:“去吧。” 言柚不动,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回去……不能再多待一段时间吗?” 她没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 我不想你走。 程肆没有立即回答。 叶崇年纪已经那么大,他的身体其实一直强健。今年体检查出来的毛病也不算不可根治的严重病症。 但人老了,是真的等不起时间。 老师对他寄予了厚望,这些年对待他如同亲人。 程肆望着车窗外年轻的学生们,淡淡地说:“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可能,没办法辜负他。” 言柚背着书包,提着药,直接回了教室。 今日刚恢复了些血色的小脸上,此刻竟然又是苍白一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