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 李悠然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燕珍摇了摇头,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不难看的笑说:“谢谢不用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以后的路我自己走。” 先皇出殡,九公主燕珍徒步相送,最后昏倒在皇陵前。 天又下起雪,像是被燕珍的孝心给感动了,雪纷纷扬扬的到半夜,山头古道白茫茫一片…… 点着烛火的简陋行宫之中,宫女送来了热毛巾。燕珍将脸上已放凉的毛巾替换掉,冒着热气的毛巾将那双哭得通红肿胀的眼睛重新盖住。 这一天为表对父亲的孝心她硬咬着牙走了上几十里路,差点把双腿走断,脚掌磨烂。待到晚上回行宫后才发现她脚底的血肉一片模糊几乎和鞋底粘贴在一起,她每走一步都能渗出血,上药时硬扯下一层死皮过能好上药…… 但这次付出的回报也很大,她燕珍孝顺之名传遍天下,新帝在短期内不敢对她下手,她终于在死神手中抢回了一条命。 宫女用干净的布将燕珍上好药的脚包起来,小声道:“将军在公主的寝室外设了暗卫,公主可安心入睡。”说完起身离开。 燕珍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小宫女口中的将军。 李悠然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温柔体贴得可怕。 燕珍封寂许久的心不由再次剧烈跳动起来,无关风月。 提着食盒走进石室,第一眼触及的是顾东篱清冷的眸子,面临困境时从来都从容不迫的模样。 李悠然在他跟前坐下,取出酒壶道:“陪我喝一杯吧。” 今日的李悠然看起来有些疲惫,时常挂脸上笑容被沉闷取代。 顾东篱问:“你把王爷的头颅丢哪了?” 李悠然给顾东篱倒了杯酒,对着酒壶灌了满满一口说:“埋了,宁王是反贼,死后尸体被皇上下令丢去了乱葬岗,无人敢收尸。所以我让人在皇陵附近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他的首级给埋了,虽然没有立碑,但能够入土为安也算是我李悠然对得起他了。” “嗯。” 顾东篱没有碰酒杯里的酒,李悠然一人独酌,一整晚什么话也没有说。 新帝上位,燕珩的野心逐渐显露出来,李悠然提职也吏部尚书,禁卫军统领之职落到了明轩身上。 吏部尚书今年方花甲之年,还不到干不动的地步,但他却在先皇下葬后上书“乞骸骨”。 禁卫军乃皇宫的主兵力,燕珩在登基后第一步就是把他从禁卫军统领这个位置上移下来,他这是不相信他李悠然,在防他。 还不止,吏部尚书突然“乞骸骨”,燕珩推李悠然上吏部尚书一职。一方面除了想自己掌握禁卫军,还想削弱了鹿家外戚的势力,更想李、鹿两家在朝上继续保持敌对平衡。 人心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昔日一起喝酒,可以以命换命的兄弟怎么转眼互相猜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