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周铖的声音有些冷,依然淡淡的,“想通了就赶紧回来,没人等你吃饭。” “正好,我晚上在外面吃。”电话那头不是呛声,而是真真切切松了口气。 周铖觉出不对,如果这个时候对方回一句谁他妈用你等老子在外头吃一样他倒不觉得奇怪了。 “那就这样,我挂了。”容恺的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急于结束通话。 “出什么事了。”周铖眯起眼睛,打断他。 “没啊,”容恺的否定几乎是立刻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饭,呃,可能也不回去睡觉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想看见我嘛我回去了也……” “容恺。”周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火星人,一旦叫了,就代表严重警告。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安静,然后周铖听见火星人故作轻松地说:“也没啥啦,就我刚才在路上遇见我爸了,嗯,亲爸。” “你在哪儿?” “嗯?” “我他妈问你现在在那儿!” 忽然爆发的周铖把火星人吓着了,连忙报上一串地址。 周铖只需要听一遍,挂上电话便奔赴现场。 火星人不应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哪又冒出来个爹?而爹又要干嘛?把火星人接回火星? 周铖早忘了不久前潜意识还提醒他可以跟容恺散。 他现在只一个念头,火星人要被火星爹接走了,他必须赶在飞碟离开地球前赶去阻止! 至于为什么阻止?不重要。阻止下来做什么?不重要。哪怕就留着跟自己吵,吵得脑瓜欲裂,他也认了。 容恺给出的地址很偏,周铖怀疑他两个小时都用在了赶路上,以至于出租车司机玩命的开,抵达目的地也用了一个半小时。 容恺坐在餐厅的靠窗位置,周铖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大脑袋。 悬了一路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走进餐厅,周铖和迎上前的侍应说找朋友,便径直来到容恺的桌子,餐具有两套,可人只有一个。 “怎么就剩你了?”周铖扯开椅子坐到容恺对面。 “谁让你来得慢。”火星人耸耸肩,一副无辜表情。 周铖把眼前盛着残羹冷炙的盘子往边上推了推,漫不经心地问:“都聊什么了?” “就聊这些年的日子呗,另外表达了一下他让我自生自灭的羞愧。” “就这些?” “不然呢,”火星人凑上前,不怀好意地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