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心里咯噔一下,他哎哟了声好疼,陆以哲没动静,徐辉雄和王博砚立刻嘘寒问暖,问哪里不舒服,脖子疼还是手臂疼,慢点坐,靠垫低了,王博砚又拿了个枕头给他垫上。 “别让妈过来,你们回去吧,”徐亦有些慌乱,“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用不着小题大做还通知其他亲戚。” 这可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徐辉雄说:“五一让你回家,你不回,这下好了,你就等着被盘问吧。” 陆以哲抬头看向病床前的两父子,心想徐亦真是个骗子。明明不是没地方可去,他的家人各个都那么在乎他。 “见义勇为而已,真跟车里坐的是谁没关系,”徐亦解释道,“这个是我大学同学,昨晚好心收留我住了一晚,人特别好……” 徐辉雄急得操起手就想往他脑门上抽,还想掩饰,当他爸是傻的,昨晚听说他不反对同性恋,立马跑出去,身份证没带能上哪睡去,隔天五一打电话不接,就跟这同学在一起。 大学同学,都住东临市,高中也上的同一个吧。徐辉雄瞪着他,出息! “爸。”徐亦深情对望。 “行了!” 徐辉雄铁青着脸,追人追得连命都不要了,脑子还正常吗,他没好气地说:“我叫李韧过来陪你,暂时先瞒着你妈,你自个想好怎么解释。省得到时候哭哭啼啼跟我吵架,烦得头疼。” “叫sheen过来做什么。”徐亦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李韧,也就是sheen,他还没有做好见不老妖孽的心理准备。 徐辉雄暗中朝他瞪了下眼,废话,帮你支招,人家玩心理的,那是专家。你都玩命了,别人都对你不冷不热,不叫个情敌过来,人还真以为你没人要。 徐亦简直哭笑不得,不行,绝对不行。 连他这样的定力和过高的眼光,都曾经为sheen着迷过一阵子,好在后面悬崖勒马,徐亦一点也不想让sheen和陆以哲碰面,谁知道没贞操观的老男人会不会盯上他初恋,他以前没少在sheen面前念叨过。 “我姓王,叫博砚,博学的博,砚台的砚,是他哥。”王博砚友好地朝陆以哲伸出手。 “陆以哲,哲学的哲。”陆以哲犹豫了下。 王博砚笑着说:“我听说过你。” 徐亦抬起还能动的腿,把他哥的手给推到一边:“当我是个死人呢,握手就省了。” “你就好好躺几天,出院了再接你回家,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徐辉雄对陆以哲说,“再怎么样我儿子也是因为你才出的车祸,你照顾他是应该的。我还从没见过儿子傻成这样,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可见他很看重你这个同学,你要是不负责任,小心我不客气。”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陆以哲还是答应了。 “我哥很好,我爸挺烦的,你别见怪。”屋里只剩下两人,徐亦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陆以哲说,跟他不一样,如果徐亦出了事,多半一家子不得安宁,这种亲情,他很羡慕。 “这几天我妈还有亲戚都会来,他们没我爸这么好说话,很可能会怪在你头上,怕麻烦的话,这几天别来医院了,”徐亦想让他赶紧走,认真地说,“学校见。” 学校见。 “你……”陆以哲顿时愣住了,很是诧异,他以为徐亦会仗着受伤,使唤他,或者趁机揩油,做些他不乐意却又拒绝不了的事,没想到这人就简简单单三个字就放他走了。 “难道你还想留下啊,我要上厕所,你扶我过去,我没手解皮带,”徐亦右手打点滴,左手曲在胸前,回来之前他装骨折,没想到真就灵验了。一条手臂上了夹板完全不能动,他很艰难地用打点滴的手,拿着根剥好的香蕉,边吃边说,“你得帮我把内裤扯下来,扶好我的小兄弟,再往小便器里尿。” 陆以哲的冷漠脸即将崩裂。 徐亦无辜道:“所以说,我哪舍得这样折腾你。特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