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 “用不着迁就我。”他忽然低声说,“你就在你正常的饭点做饭,做好了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顿了顿,他干脆地道:“我跟着你来。” 俞也的声音很好听。 虽然调子冷,但好在很干净清透,有时候声音低了,还会让人感觉很有磁性。 于是,他最后那句话说完,葛星宜觉得自己的脸不知为何更烫了。 俩人谈妥了以后每天一起吃早饭和晚饭的事,他转过身就要回自己的屋里去。 葛星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他走出门几步之后,又郑重地在他身后追着补了一句:“谢谢你。” 即便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她直到现在也依然不清楚他要这么帮助她的原因和溯源。 但她真的很感谢他。 因为他,她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面对那些她招架不了的人,也不用每天都在心里隐隐为这笔债务发愁和焦虑。 比起是她的新债主,他更像是一个主动包容了她所有不堪的倾听者和恩人。 他将她从那片淤泥沼泽里轻轻松松地拉了出来,甚至还连个名都不想留。 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奇怪的人。 她直到现在,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依然对他一无所知。 但他却总是在她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坚定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种被人悉心保护着的感觉,她已经好多好多年,都未曾体会过了。 听到她的道谢,俞也走路的步子停顿了一拍。 然后,他在夜色中,回过头看向她:“我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多少听得有些半真不切:“什么?” 他却没有再多言,朝她点了下头,便径直拐过了弯。 - 酒店房间。 言布布在吻上惠熠背后的波塞冬纹身时,其实整个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这一辈子都没干过那么大胆的事。 在此之前,她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无论在哪儿,她都是不出挑、默默隐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超出正常预期的事。 但是她今天做了。 从跟着惠熠来到这片海滩的这一刻起,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开始失控了。 惠熠的背很光滑,肌肤上依然还残留着先前长时间浸泡在海水里的淡淡咸涩味以及雨水的湿气,她吻过去,嘴角上便自然地沾上了几颗小小的水珠。 水珠让言布布觉得痒,她便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角。 而这一舔,被她亲吻着的那个人,自然也被迫连坐到了。 也因此,背对着她的惠熠,眸色已然深不见底。 这个吻因为她回过神来的慌张并没有持续太久,等她的嘴唇刚从他背后微颤着撤离,他便迅速地转过了身,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外头依然下着暴雨,整个漆黑一片的天幕映着窗户,与屋内的暖亮灯光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她平日里的活跃话痨早已不知所踪,此时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和他大眼瞪小眼,别说开口说话了,甚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像是在为自己惊世骇俗的举动,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审判结果。 “言布布。” 不知过了多久,惠熠终于嗓音暗哑地开了口。 听到他叫她,她居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顺势往前逼近了些,直将她半堵在了浴室的门边。 “……啊。” 她无处可退了,背紧紧地抵着浴室门,浑身冒冷汗,出了声后,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打飘。 惠熠被她那仿佛夜半女高音一样的“啊”给差点儿逗崩了,强忍了下嘴角的笑,才不徐不缓地说:“问你个问题。” 她看着他,喉头吞咽了下。 现在要是谁来给她测量个心跳,应该足足能有一百八。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上似乎都带着光,整个人看上去比往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言布布反手抓着门边,手指头都差点儿把门给抠烂。 ……草。 她真快不行了。 平时她对着魏然骚话连篇,能直说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但这会儿,她踏马却觉得自己连半个字都回不上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