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翻正面迎上来的陈卫国,扬起脖子,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身后勒住自己的人甩到了侧面,拎起双节棍对着眼窝就捅了过去,要不是这人机灵闪得快,他这一下能把人眼珠子捅出来。然而又有人从后面扼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他寸步难行。陶承柏只能眼睁睁看着郑陆在挨巴掌,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 陶承柏潮红着双眼,将双节棍往阮小二跟前狠狠一掷,他愿意老实愿意挨揍,只要郑陆没事,声嘶力竭一声吼:“你他妈的住手!” 陈卫国将木棍丢到一边,对着陶承柏迎面就是一拳,打中了他鼻尖上的酸筋,一阵巨疼直冲脑门,两管鼻血立时滔滔而下,他这算是报了那天的一拳之仇了。接着就是常见的那种群殴的场面了。陶承柏抱着头蜷在地上,随便一群人怎么拳打脚踢,不出声,不还手。 “人渣!我操/你妈!”郑陆喊得裂开的嘴角渗出血丝来,挣着两条腿想往前挪,被身后的人一脚踩在小腿肚子上。 “哥——”从小到大,从来都是陶承柏为了他去打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他,陶承柏不会挨打的。郑陆自己都想抽自己,没用的东西。刚才还跟陶承柏甩脸子,除了发脾气还能干什么。 “不要打他……”到后面郑陆声音里已经满是哀求了,看着陶承柏蜷在地上被人拳打脚踢,他要疼得喘不上气了。 “我跟你说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不要打我哥……” 刚才还一脸倔强怎么打都不服软的郑陆,现在竭力要拱到阮小二面前求他,只要不打陶承柏,要他下跪磕头都行。 那个被陶承柏敲破头的人,此时一手捂着头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双节棍,拎在手里,试着挥了一下,然后往陶承柏走过去。 “不要打我哥!!”郑陆惊惧地叫了一声,这一声要把喉咙也扯破了。那人一铁棍挥下去的时候,陶承柏全身往上弹了一下,显然是疼极了,然而仍是一声没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小子还他妈挺有种的。 最后几下是阮小二把陶承柏踢成了正面朝上,对着他的肚子打了几拳,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肠穿肚烂。 郑陆被放开的时候,胳膊仿佛已经错位了,变成了向后折起的一对翅膀。郑陆咬着唇挪到陶承柏身边,终于撇起了嘴,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心疼至极地喊了一声:“哥……” 陶承柏一手捂着头,那里被敲了一个洞,一手盖在眼睛上。此时便抹了一把鼻血,一挺身坐了起来。然而当他看清楚郑陆的脸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就炸了,心像被一只恶毒的手紧紧攥住了,紧得攥出了黑血。他二话不说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抄起地上的双节棍,脱掉了羽绒服劈头盖脸擦了一把身上的血,一手掰过郑陆的脖子,将额头顶了上去,眼睛里是滔天大火,连声音都在激烈地抖着:“乖,回学校去,给大哥打电话。”然后一转身往刚才几个人离去的方向发足狂奔。 “哥——”郑陆抱着他的外套追在后面,哪里能追得上,哽咽着喊他:“你回来!你不听我的话了?回来!” 陶承柏不发脾气则已,真正被惹怒了,岂止是只犟驴,威力堪称惊人。 “承柏要被人打死了,快来。”郑陆抱着衣服和包追到一个叉路口,再也见不到人影,只能站在夜风里泪着眼给陶承业打电话。 那头的陶承业此时已经惊了,来不及和手下人说一声,拿着电话就奔出了办公室。 这边阮小二陈卫国两人正是志得意满地晃悠着往前走,被开了瓢的那个已经让另两个带点伤的人一块跟着打车去了医院。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杨正经。他刚才躲在暗处把过程都看清楚了,此时心里虽然慌乱地很,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来跟阮哥道个谢。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他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阮小二三言两语就将杨正经打发走了。 差了一个人去之前几人吃饭的饭店停车场提车,两人便百无聊懒地站在路口等。一边等一边连说带笑地吞云吐雾。站了一根烟的功夫,车子便来了。阮小二刚开了车门,弯腰要上车,便听得一声巨响,车前挡风玻璃瞬间被人敲成了齑粉。几人在震惊的同时一时没搞清状况全都愣住了。接着阮小二手里的这扇车门玻璃也应声而碎,从破碎的车窗里看到的竟然是陶承柏沾满血的铁青的一张脸。 这人不是应该正躺在刚才的操场上奄奄一息哀声叫唤吗? 接触到陶承柏的眼神的一瞬间阮小二心里就有些慌了,背上寒毛一片倒竖。这小子这是要跟自己玩命来了。 陶承柏迅速将车门狠手一推,阮小二立时一声惨叫,还没来及抬上车的一条腿很可能瞬间就已经被夹断了。陶承柏抬腿要钻进车里,一手攥住了他迎面袭来的拳头,猛然用力,将他的拳头掰开,两只手书瞬间成了个十指交握的缠绵姿态,陶承柏面无表情,只是咬紧了后槽牙,只听咔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