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嗯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徐薇站起身轻手轻脚走了。 她小心翼翼把打包盒提到书桌上,又拿了药,在书桌边坐下来,只觉得手脚发软,刚刚恢复的精神也萎靡下来。 打包盒里是白粥和一些小菜,还温热着,邓川没什么胃口,想着是徐薇带的,勉强吃了几口,又把药吃了,就换下校服躺下,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听到宿友们起床去上学,一下午醒醒睡睡,折腾到傍晚,被宿友们回来洗漱的声音彻底惊醒。 一直躺着也好不了。邓川索性起身换了衣服,套上外套,蒋梦见她脸色还是不太好,小心翼翼问她:邓川。你还去晚自习吗? 邓川哑声应她:去。 她完全不饿,没吃晚饭。匆匆吞了药,起身往教室走。 外边天色尚早。下过雨,空气扑面而来的清新。 邓川在外面走了一趟,精神好了点,教室里没人。黑板上是地理课的板书。她看了会,才反应过来是校对的哪张卷子。 今天的课除了最开始的一节数学课,其他的她都没听,要补的笔记还得等同学回来。 她垂头想了想,准备先把今天要背的单词和强化进度完成。 过完一遍单词。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蒋梦也到了,邓川还没开口,她就主动把今天讲的卷子递过去:今天都是讲卷子。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记一下就行。 邓川道了谢,把卷子接过来,翻了翻。 卷子上记满了不同颜色的笔记,很全。她补充了一些在自己的卷子上,又按照自己的习惯分别做了整理,把试卷还回去。 做完这些,晚自习第一节 课已经上了一半,徐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正站在教室外头跟学生讲题。 邓川抬起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地感到脱力感袭来。 可能是吃的药生效了,她头没那么昏沉,胃里也觉出饿来。 好在她教室里备着吃的。邓川在一众饼干零食之间犹豫了会,吃了块巧克力,感觉好受多了。 果然,躺着睡觉是没有前途的。 她这样想着,又翻开政治讲义。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教室里没什么人动,大家都低着头抓紧时间,完成今天的最后学习。 徐薇进来拿她放在讲台上的试卷和笔,见邓川还没走,便缓步朝她走过去。 邓川低着头,很专心地在写一道历史综述题,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徐薇在她旁边站了会,看着她的笔尖在纸上流畅的滑动,飞扬的笔迹渐渐填满答题区域,直到她画下最后一个句号,才出声说:怎么样,好点了吗? 邓川被吓到似的一抖,抬起头看她,眼里还有点刚从学习里回过神的迷茫。 配上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像一只懵懵的小羊。 徐薇伸手摸了摸小羊的额头,凉凉的,带着些冷汗,好像还没好完全。 她见邓川套着外套,水杯里也装着水,语气温和下来,说: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看太晚。 小羊很乖地应好,动作麻利地收拾了书和卷子,几乎是下一秒就站起了身。 迅速得好像一切早有预谋。 徐薇:? 说好的病弱小羊呢? 小羊脸色还是带着些初愈的虚弱,眸光却明亮,大大方方地侧过脸问她:徐老师。你不走吗? 眼神诚恳,态度端正。 病弱小羊好像又恢复到以往的积极样子了。 这当然很好,只是,她们今天的接触已经够多了。 徐薇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无奈,刚要开口,就听见后头的男生们在小声地喊她。 估计是又不知道从哪本辅导书上摸来的新问题。 这下子无奈的人变成了邓川。她眼睁睁看着徐薇用眼神示意自己先走,转身朝后头走过去。 她有点不甘心地叹口气。跟恢复的精神一起到来的,还有仿佛刚刚恢复的记忆。 她控制不住地回想着中午她抱住徐薇的情形,想起她轻轻抬手放在她肩膀上的力度,指尖在脸上的触感,扑在耳畔的鼻息,和近在咫尺的脸。 好吧,虽然今天没有一个完美的say goodnight,但她给她的糖,已经够多了。 足够将她最后的这一段校园生活变甜了。 邓川这样想着,心情很好地往宿舍走去。 教室里,徐薇讲完了题。又跟这些男生们强调了一遍:在最后的关头,学习的重心以学校发的练习卷和知识练习体系为主,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做适当的调整,但不能本末倒置,把精力放在一些难题怪题身上。 话说得明白,男生们也纷纷点头。 可徐薇心里也清楚,这些学生们未必会听她的,当下,他们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