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下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味,蛆在他身上爬过,已经将他的一部分肉体啃得支离破碎。 陆萦沁皱皱眉,挥挥自己是手驱散了那些恶心的味道,打量了这具尸体几息时间,再将麻布继续盖上。 姑娘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她这样子是有办法了,连忙凑过去:“夏大夫,我家父亲的死因你可是看出来了?” “未曾。”陆萦沁一个冷眼给她,“你可知道这中毒的最基本迹象是什么?” 姑娘摇头,陆萦沁不紧不慢地解释,“第一,唇齿发黑,第二,腔内有异味,第三,骨肉相连并极度柔软。” 她的话出来,姑娘又掀开布看了看。第一二条对照过去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而第三条她又不知要如何看。 陆萦沁走过去,将一块纱布附在被蛆啃食的地方,手放在上头微微一压。 尸骨的肉没有下去半分,她又将布掀开,让两人细细看那蛆啃食皮肉的轻松样,亦是不像骨肉相连的样子。 姑娘的面上掠过惊色,眼神躲闪还想要反驳。陆萦沁先发制人不让她有这个机会:“我说的三大症状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江湖郎中,他们和你素不相识没必要说谎。” 姑娘咬牙,看着陆萦沁的样子,手掌心一片青白,硬是被她自己弄出来的。 “就算不是中毒死的,我爹的死也跟你们医馆脱不了干系。”那姑娘铁了心要将医馆拉下水,“他身子骨原来就硬朗,怎么可能会自己自然死亡呢!” 陆萦沁嘴角勾起,眼底暗潮涌动:“这位姑娘我不论你是怎么想的,但三天后我定会给你一个说辞,其他的你也不必去管。” 语罢她又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些钱你拿着安葬你父亲,死者为大他现在的尸体状况也看不出什么。” 姑娘眼底闪过几分歉意,将那锭银子收好,对着陆萦沁和大皇子福身,最终是推着自己父亲的尸骨离去。 三皇子府。 姑娘再三上门闹事的事情都给传到了三皇子的耳朵里,他听着那些事情,心里很是解气,忍不住在仰天大笑三声。 夏修轩走过他的书房外,听见他张扬的声音忍不住走进一探究竟。 “三皇子可是知道了什么乐事?”夏修轩看着三皇子,不等他说就在一旁找了椅子坐下。 对此三皇子不恼,他悠悠地把自己最近干的事情给夏修轩全盘托出,得了对方的一声轻笑和一句恭维。 “三皇子真是好计谋,侯某可是敬佩。” 三皇子回应一笑,和夏修轩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清河医馆。 在那姑娘走后,陆萦沁一直都坐在原位,她一刻不停地翻动着医术,看着其中各种神奇的病例。 医毒本是一家,中药可以救人亦可以害人。那姑娘的父亲不符合基本的中毒现象,没准这死因就是几味药不能一同用的药混合在一起,一手促成了他的死亡。 大皇子坐在掌柜一边的圆椅上,看着陆萦沁专注的样子心里也在琢磨着,想着那姑娘为何隔了那么久,带着一具都快没了人形的尸体卷土重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