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最后的话实在太过丧气,大臣们也没敢明说。但夏修轩还是听出了意思,不由怒火中烧,将一只玉杯丢砸出去,砸了人一脸血花。 大臣一动不动,站着受了,他们明白,总有人需要承接年轻帝王的怒火。主战派听了这话,就是不服了,也有人站出来,跟夏修轩分析利弊。 他拱一拱手,又道:“殿下,臣却以为,越是这种危急时刻,越不可轻易妥协,乱臣贼子们,如今一路打下来,就是为了逼迫殿下进行妥协。 一旦殿下做出了让步,他们是绝对不会感恩,并且只会得寸进尺,张牙舞爪,进而祸害我朝的大好河山。” 夏修轩心里憋着气呢,手里攥着一个砚台,染着血,刚用它拍晕了一个过于激动语无伦次的老臣,阴沉沉看着人,面色不善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那臣子也是哆嗦了一下,幸好是个胆儿肥的,当即道:“依臣所看,三山关,罗堰河,秦凤山等地尚未失手,以此为点,尚可扳回一城。况有几位将军,正在镇守别处,若是情况紧急,也可暂时调用。” 那人顿了一下,又道:“殿下前番御驾亲征,不也取得过……数场胜利?犹扬我军之威,令不少军士铭记在心。 可见敌人并非战无不胜,只是来势汹汹,又颇能鼓动人心,而且刁民们人数也不算少罢了。若是殿下不嫌弃,我还有一计。” 夏修轩听了一会儿,把砚台放下了,哐啷一声响动,又道:“你便说一说,若是说得好,说的有理,我自然有赏。” 臣子应了一声,便痛痛快快道:“我朝自古以来,邦交友好,邻国甚多。如今既是有为难,何不择一求助? 数代姻亲之好,百年贸易往来,想来他们不至于薄情至斯,若是换了新的主顾,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关系呢! 况且他们根基遥远,只需借一点兵力罢了,届时就算是成功了,也很难把手再伸到我朝来。” 夏修轩闻言,思考良久,大臣们也纷纷交谈起来。最后他一拍扶手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主和派的人们互相看了一眼,若不是希望不大,谁愿意讲和,肯定也是直接剿灭为优先,故而齐齐拱手道:“臣等并无异议,全听殿下的吩咐。” 夏修轩轻敲扶手,最后闭了眼,冷声吩咐道:“派精锐五百,遣邻国求助,另有来使三名,文书和礼物都备齐了,别失了脸面,明白了吗,拟旨吧。” 众人跪安,纷纷退下。过了不多时,夏修轩的旨意就发出去了,一伙人也急急忙忙走上了去的路。 这事儿可耽误不得,一个延误,说不好届时战场瞬息万变,就来不及了。邻国的国王倒是很热情,只是听说了他们国家的内乱,脸色也不太好。 本来别国干政,就是忌讳,若非万不得已,也不能这样做,三名来使心中唾弃蛮夷,面上倒是很热情。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在付出了一些财宝和详细的商谈之后,他们还是取得了救兵的人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