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艰难了一点,但是比较快,又人迹罕至,不容易露馅。等到她回到了边疆的地带,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了。 好歹是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勉强算是松了一口气。陆萦沁估摸了下午就能到,就在小溪边停了一会儿,烧了一锅子水灌下肚去,合着那点油饼。冷了倒是没关系,正好可以烤一烤。 她带着药材,实在是紧急如焚,一刻都不能多待。尽管整个人都有点形容狼狈,但那七彩苁蓉的盒子一直捂得好好的,别说打开,连掉出怀里都没有。 陆萦沁咬了一口仍是硬邦邦的油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指尖那只小小的蛊虫爬了爬,嫌外面冷,又想往她怀里钻。 她便笑着把人家捏出来,又道:“你个憨货,以前乃是多少人畏惧的毒物,如今竟也学会好吃懒做了,前些时日吸了我多少血,却是要蜕变了不成。” 那小虫不答话,只振开翅膀,飞上她的发梢,又绕着转了两圈,百无聊赖地歇下了。陆萦沁又休息了一会儿,便接着赶路,到了军营面前,正要直接进去,两柄长枪横过来,硬邦邦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边关重地。念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速速褪去。” 陆萦沁吃了一惊,仔细看来却是两张生面孔,只是她心里很有主意,也不惊惶,只将自己的信物递过来。 这东西乃是夏瑾渊所用,想来士兵也认得,果然放了行,在军营里头,才看见了熟悉的副将。那人三两步迎上来,又道:“陆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陆萦沁便道:“幸而还不算迟,进来的时候,还险些被拦住了。” 副将道:“嘿,最近死伤的兄弟实在是多,换了一批又一批,姑娘请见谅。” 陆萦沁并不将此放在心里,转了一圈又问:“他人呢?” 副将一拍脑门,十分苦恼道:“姑娘,战事吃紧,公子只得带伤上阵,如今人就在烽火台,您快去看看吧。” 陆萦沁闻言,吃了一惊,话也来不及说,跳上马匆匆而去了。陆萦沁的身体很疲倦,但她的心更急切,几乎如一阵风就刮向了烽火台。 副将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又叹了口气,才吩咐人各干各的去,不必为此惊讶或者着急。 陆萦沁催马直行,烽火台并不在什么平地,而是在高山上。如此在高处,一来可以俯瞰地形,二来也可以俯冲下去,进行攻击。 夏瑾渊如今伤势不轻,硬撑着领兵打仗,只会让毒素挥发的更加猛烈迅速罢了。陆萦沁想到这里,愈发心急如焚。 到了山脚,还算有几个熟面孔,见了她纷纷行礼,喊一声陆姑娘。陆萦沁顾不得那么多,将缰绳放在别人手中,自己一面迅速攀爬长阶,一边问道:“你们将军人呢?” 众人见她身形消瘦,面庞也有些苍白,眼神却明亮得如同两颗星子,一时别有一种慑人的明丽,不由为之一愣,才道:“将军就在最高处,正指挥战斗呢,姑娘快去帮他的忙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