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听闻此语,心下便是一沉,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又道:“你待如何?” 夏修轩不紧不慢出声道:“这毒,一天不除,只会越来越深,我也不想瞒你,我只有一个要求罢了。” 陆萦沁心中隐隐有了不详预感,便皱眉道:“是什么?” 夏修轩漫然一笑道:“把你自己给我,来交换这药材,你说,是不是公平公正,合理至极?” 陆萦沁心里一跳,眉心突突地疼起来,挤出一个森冷的笑意道:“我还以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门都没有。” 夏修轩与她多方斡旋,仍是无果之下,也不由有些不耐。只是他深知陆萦沁脾性,若是逼迫的太近,难免她不会生出玉石俱焚的打算。 他这几日天天来,嘴皮子都要说干了,便也生出一点无趣的感觉来,倒是不再坚持了,让陆萦沁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陆萦沁也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绝不可能如此放弃,只是长时间没有进展,让他面子挂不住罢了。 陆萦沁心里叹气,面上却想着要不要从陆家这方面下手。她还就不信了,陆元能有那么天衣无缝。 就照前几天的情况来看,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几天她缓了缓,好歹有时间把自己的蛊虫儿召唤过来几只。 这玩意小巧,随便藏在人的衣袖里,发丝间,颜色又不明朗,倒是很好隐藏。本来解软筋散总要搭配一些药物,这些也省了。 每日让它咬一口,喝点血,逐渐化去药性即可。痛嘛倒是只有一丁点,跟被蚊虫叮咬差不许多,陆萦沁何许人也,哪里在乎这点疼,只静等时日。 待她脱身,还得带走那味药材。她记得陆元的习惯,应该不难。陆萦沁闭着眼睛慢慢思索,冷不丁房门一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却是端了茶水的小璃。 陆萦沁摸了摸耳朵上的蛊虫,那物极灵活,一下子就缩回了发间。 小璃见陆萦沁休息,本不欲打扰,端着托盘要走,没曾想陆萦沁懒洋洋道:“不必急着走,跟我说说,最近府上出了什么大事不曾?” 小璃犹豫了一下,便轻声道:“旁的事倒也没有,只一件要命的,彤小姐她……她去了。” 陆萦沁吃了一惊,示意她继续往下讲,小璃开了个头,说话便流畅了许多,叹息了一声道:“虽说是娇纵了些,到底是活生生一条命呢。” 陆萦沁神色变动,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是如何死的?” 小璃给她拿茶点,又低眉顺眼道:“这件事,老爷好像很伤心,又很介意,并不准我们多提的,我也未曾亲眼看到彤小姐的尸身呢。只是听要好的姐妹说,血流的可多了,吓人的很。她清洗了足足三遍呢。” 陆萦沁闻言,点了点头道:“虽然生前可恨,死了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倒不如早早投胎,忘却今生的苦楚。好了,你下去休息去,我这儿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了。” 小璃告了一声喏,陆萦沁坐在椅上沉思起来,这夏修轩看起来城府深了不少,没想到动起手来还是个狠角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