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四下诡异地寂静起来,谁都不敢做声,只有夏修轩如有若无的笑声。夏修轩低低地笑着,把自己想到的点一一圈起来,点逐渐多了起来,便以线相连,间或画上一个大圈,把整张地图画的凌乱。 众人屏气凝神,只等自家主子下最后判词。夏修轩微微眯眼,又写了个夏瑾渊,一字一顿,力透纸背,透着深深的恨意。 他笔意不停,在后面续了陆萦沁的名字,写的十分温和,又慢慢地,慢慢地打上两个大叉,声音十分柔和道:“我知道该做什么。每个人都有弱点,不是吗?” 众人都低着头,看不见他的动作,只当他是撒一点酒疯。夏修轩心平气和,又把整张纸揉皱了,放到蜡烛上烧掉,取来一张崭新而洁白的纸,写下自己的宣战。 隔了一天,夏侯菱就接到了他的战书。他捧着那张薄薄的纸,神色十分凝重。活像那不像一张薄薄的纸,而是什么另有阴谋的炸弹。 夏侯菱沉吟着,把那张纸摆在桌上,又问道:“诸位怎么个看法,却是不妨说一说。” 陆萦沁摇了摇头,暂时不肯说什么想法,又把那张纸要过来,轻轻地读了一遍。 其实上面也不过寥寥的几句话,不过是一些客套又官方的言语,还很简洁。“半月之后,你我最后一战,便在残月谷。” 陆萦沁沉思片刻,脑中大概回想了一下残月谷的地形,随手勾勒几笔,聊作参考。夏瑾渊过来看了两眼,又添了几笔,却抬头看夏侯菱问道:“这件事你如何看?” 夏侯菱轻敛眉目道:“此地地形狭长,十分适合埋伏,易守难攻,而且两处山壁高耸,若是从高处攻击,埋以火雷,恐怕……” 他抬起头来,又摇了摇头道:“太合适做一些手脚了,我不相信他会不动心。只是如此明显的地形,若说他认为我们不会察觉,恐怕也是太过愚蠢了。 即便如此,我们仍不能冒险。只是免战牌已挂了三日,若是一直不肯应战,恐怕对士气也有所影响。” 夏瑾渊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这几日我在各处营地巡视,伤者颇多,哀嚎不断,十分凄惨,不少人心性都有些低迷。若是长此以往,也是个隐患了。” 陆萦沁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毛,想了想道:“这事儿不难,我可以吩咐一些医疗兵做一些止疼的药来敷。只是止疼,乃至麻痹一类的药物都容易产生副作用和依赖性,还是少用的好。” 夏瑾渊点了点头道:“也唯有如此了,只要注意分量,应当不会有大碍。对了,你来看此处,若是埋一些地刺,可是合适?” 陆萦沁心里思索飞快,与夏侯菱同时出口道:“有些凹凸不平,更适合挖一些坑洞,只要绊倒了马,第一波骑兵就废了。” 夏瑾渊一时失笑道:“你们两个脑子倒是转的很快,是准备抢我台词麽。我又仔细看了看,第二波应该是弓兵,第三波才是步兵,地形问题,大型的一些器具,例如投石车,攻城锤,大型战车,应该都无法运送进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