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接着又道:“还望妹妹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旁边的陆经纶见她跪了,心里暗叫一声糟,也顾不上什么脸面,甚至想过去揪着陆以彤的衣摆一起喊姐姐。陆萦沁忍不可忍,道一声撒手,眼风一扫看向夏侯菱。 夏侯菱是什么人,若论十大神队友,他当之无愧,当即彬彬有礼,一巴掌把陆经纶糊开了,又道:“我虽是不愿意管旁人事端,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倒不如这回,我做个恶人,告诉父皇便是。你们也不必费心结果如何,一切自有圣裁公断,你意下如何?” 陆以彤一听,险些要魂飞魄散,若是捅到夏皇的耳朵里,这事儿还不定会怎么着呢。 夏皇喜不喜欢陆萦沁,这是一回事,这也没多中意她啊。要是一杆子全抖上去,夏皇再一心烦,还不定把她怎么的呢。 陆以彤打了个哆嗦,几乎想要哭出来了,同样是世家贵女,那娄雨梦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就凄凄惨惨的,如今还被陆萦沁欺负成这样。陆经纶一看她哭了,就有点傻眼了,但不好意思自己也哭。 陆元的头也大了,之前他总以为,陆萦沁怎么闹,也是家里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说也就偷偷解决了就是。 没想到她一豁出去,就豁得这麽大。捅到夏皇的耳朵里,她作为当事人,自然可以摘得清清楚楚。但不论是陆以彤,还是陆经纶,甚至是他陆元,恐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她这是玉石俱焚,非要拉人下水啊! 陆元的脸皮一顿抽搐,几乎只是犹豫片刻,便抢先一步道:“今天的事,是经纶和彤儿的错,即便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脸上也无光的,但我不会包庇他们。沁儿放心,我这便将他们好好惩治一顿。” 陆萦沁似笑非笑,冲夏侯菱眨了眨眼睛,又道:“我自然是相信的,却不知道您要做什么惩治,又够不够分量,是不是这个理儿?” 陆元一咬牙,拍了拍手掌,吩咐下人走进来道:“你们两个,去给我取家法来。” 两人均是跟了陆元多年,心领神会,当即脚步匆匆,就把陆元说的家法带了上来。待到呈上来的时候,陆经纶率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根看起来十分坚硬晶莹的长尺,另一把乃是一盘龙棍,棍长四尺三,看上去虎虎生风,分量不轻。 陆元先拿起那长尺,咬着牙根道:“昔日先祖道,无尺无有方寸,秉尺亦可鉴人。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陆以彤和陆经纶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哆嗦了一下,但心里恐惧,又不敢不从,只得慢慢地,认命般地爬过去。 陆元横眉怒目,啪嗒一尺抽下去,陆以彤尖叫了一声,几乎是差点弹起来。她和陆经纶不同,毕竟是个娇养的女孩子家家,一不要她成家立业,二不要她功成名就,只要会嫁人,相夫教子即可。 因此陆元这毫无防备的一尺下去,真是差点痛飞了她的魂儿。陆经纶一见姐姐都这样了,更不敢凑上去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