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菱说着便走上前去,充满着威压,“就算你不问,本殿也会慢慢说的,但,造谣于皇室是什么罪名,得担什么责任,还望陆公子也清楚明白。” 他说话虽然含笑,声线却有一股淡淡的凛冽。陆经纶看了他一眼,认为好男不跟二人斗,终于选择撒开腿,跑了。 夏侯菱见谈话被打断,知晓不能多留,故而拱手行礼道:“陆太医,若是事情有了进展,我自会谴人来通报一声。我看即便是在家中,你的日子也不是非常好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陆萦沁嗯了一声,同样施礼道:“既是如此,我便不远送了。”这边两人不得不暂时分离,那边陆经纶回去之后,却觉得自己实在是,攥着理儿受委屈。 陆元这天下了朝,只觉有点腰酸背痛,夏皇也不知道是否中年秃头,疑神疑鬼,看谁都不太顺眼,活生生又多拖了半个时辰才下朝,委实是令人头大。 幸好今日他起得早,还记得往自己袖里塞一个小饭团,不然非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可。他方用了午膳,正坐在喝茶消食,陆经纶又咋咋呼呼地从窗外过去。 陆元看了一眼,实在不想理他,眼不见心不烦,假装没看见得了,后来转念一想,心里又蹿出来一点小火苗,故而推开窗户,喝了一声道:“这个时辰不在房里好好温书,在外面晃悠什么?生怕自己不会得风寒不成,给我过来!” 陆经纶一听老爹的声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乖乖低着头过去了。 陆元端着一盏菊花茶,看他一身乱七八糟的,粉衣裳,红长裤,汗巾子歪出来半截,你说掉吧,它顶多算摇摇欲坠,还挺有坚持的。 陆元是越看越怒,差点又想要把挂在墙上的竹棍或者藤鞭找一个,抄起来打个痛快再说。陆经纶吊儿郎当多年,一看这眼神就知道自己要歇菜,顿时条件反射,抱头蹲下,两眼放空,好像一个习惯虐待的痴呆儿童。 陆元正要把他揪起来打骂,他已无精打采地开口道:“打吧打吧,骂吧骂吧,我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打死了看谁给你养老送终,嘤。” 陆元气不打一处来,把人提溜着领子一摁,抄起藤鞭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又去哪儿鬼混了,搞成这幅模样。” 陆经纶小声嘀咕道:“还不就是去那位大小姐那里,可真是难应付,一个个都这麽凶。” 陆元耳尖,听见他胡言乱语,顿时更觉得头大了,不由问道:“你说说,你又去哪里了?陆萦沁那里,是你随便可以去,敢去的吗?” 陆元说的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了,陆经纶却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碍于还想要那条小命,故而没有吱声,陆元认为这勉强算是服了个软,也就勉强松开了他的衣领子,颇有点语重心长道:“陆萦沁现在正是得人心的时候,你怎么敢去招惹她,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读书。” 陆经纶心里纳闷,这又关读书什么事呢?然而不敢插嘴,只得听老爹再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