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位浪荡不羁的纨绔世子偏不按常理出牌,他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所以说,连声名在外的陆小姐都没有察觉她的’旁门左道’,她确实挺厉害的!” 吴氏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语气有些急,“世子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夏瑾渊玩味地把玩着折扇,神色似笑非笑,“本世子哪里说错了吗?” 吴氏还想辩驳,被陆元呵斥,“不得无礼。”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吴氏转而又看着陆元,声嘶力竭,“老爷,旁人不知内情,难道你也怀疑咱们彤儿吗?她素来温婉大方,怎么可能当众作出这种丑事?若非是被人栽赃陷害下了药,她怎么会如此神智不清,连我也不认得?” 陆元犹豫了。 他是医药行家,自然看得出陆以彤刚刚的不对劲,所以才让侍卫压着她扑冷水醒神,只不过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只好先打发两位贵客,再行处理家事。 没有想到,吴氏会忽然来这么一手。 当下,他只有配合她演出了。 “彤儿的样子,的确像是中了药神智不清。”陆元拧眉,若有所思的模样,“沁儿,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萦沁被小桃扶着过来,脸色仍旧一片苍白,瞧着很是弱不禁风,“二叔,我真对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忽然就激动地……我们只是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提起……提起……” 见她支支吾吾,陆元蹙眉,“提起什么?” 陆萦沁低着头,犹豫道:“提起……这些日子京城的传闻,妹妹忽然大怒,还要杀了我,后来下人冲进来拦住她,她却更激动了……我也不知为什么?” 京城的传闻,夏瑾渊两人自然也有耳闻。 夏修轩不感兴趣,可夏瑾渊却是兴致勃勃,“可你二婶说是你下的药!” 陆萦沁连忙跪下,否认道:“世子请明鉴,我怎么会给妹妹下药呢?” 这时,被带去’清醒’的陆以彤终于散了药性,清醒过来。 她瞧着如今的情况,还有下人们看着她的诡异神色,远处几人的谈话声,顿时明白过来,瞬间放声大哭,“怎么会这样?娘,刚刚那个根本就不是我,不是我!” 她大吼着冲过来,一把抓着陆萦沁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她,“是那杯茶,你给我喝的茶有问题,是你给我下了药,才害得我变成那样子的!” “妹妹,我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 陆萦沁眸光含泪,委屈地缩了缩身子,“那茶我也有喝,且还有剩余,东西都在院子里没人动,妹妹若是怀疑,尽管可以让人去检查。” 她又看着陆元,委屈道:“二叔,我是清白的。” “强词夺理,”吴氏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还有脸喊冤?就是你作祟,让彤儿丢这么大的脸!你就是看不得彤儿过得好!” 陆以彤看着一旁安静看戏的两位贵人,懊恼地低头,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装作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含屈带怒,“沁儿,我一向待你如亲姐妹一般疼着,知你近日身子不适,还特意过来探望你。大家都瞧见的,我去你院子之前都是好好的,可就在你院子里喝了一杯茶,脑子就开始不清不楚,连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咬着唇,泫然欲泣,“你若是哪里对我不满,尽管跟我说,我改就是。何必用这种损人名节的法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