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撑着伞过去,看见陈知著坐在木头椅子上,怀里抱着狗。 当然他也不傻,他还撑着伞。 粉红色的伞,上面画着躺在花丛中憨态可掬的猫。 丁湛一下子就能确定那一定不是陈知著的伞。 陈知著十九岁时已然十分直男,丁湛看见他的几次,他都是穿着半截袖,下身是深色的裤子,怎么舒服怎么穿,他头发还有点长,就拿一根黑色的皮筋特别随意地绑起来,有的时候都像是冲天辫。 丁湛想陈知著就算不傻,也绝对不太聪明。 这个时候不会宿舍,在外面撑着伞逗狗,本来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陈知著抬伞,丁湛透过不太大的雨看见了他的脸。 陈知著的脸很红,他的眼睛也很红。 丁湛看见他身边堆了一堆的啤酒瓶,好在他还没有喝到给狗喂啤酒的程度。 他就是拿着一袋狗饼干逗狗,然后不时往自己嘴里放几块。 丁湛那个时候是真的被震撼到了,他活到二十多岁才知道原来狗饼干人是真的可以吃的。 但是想想人吃的狗也可以吃,那狗吃的人自然吃了不会有什么事情,他觉得还是说得通的。 陈知著一定是喝醉了,而且八成是为情所困。 陈知著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太像为别的东西所困的样子,丁湛上次见过他戴过一块表,要是真的,就是七位数。 陈知著看见他,朝他招招手。 丁湛可能比陈知著还要不正常,他真的过去了。 然后陈知著往边上挪了挪,自己裤子上沾了水不说,让出来的位置因为没有伞遮着,也沾了不少水。 他豪情万丈地说:“坐。” 硬生生地把让个沾水的位置做出了罢手山河的效果。 丁湛居然坐下了。 椅子上凉且湿,不知道陈知著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坐在上面的。 丁湛看狗不停地从他怀里往出探头,又被陈知著毫不留情地镇压回去,丁湛顺手把狗弄到了自己怀里。 十分自然,自然的陈知著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知著吃了半天的狗饼干,然后抓了一把,问:“你要吗?” 丁湛摇头,说:“不了,谢谢。我建议你也少吃点。” 陈知著十分遗憾丁湛不能理解他的爱好,他刚想拿点给狗,然后就发现狗不见了。 他把饼干塞了个空,掉到裤子上了。 陈知著不解地看丁湛。 丁湛拿衣服把狗裹的很严实,他怕陈知著突然想不开撒泼。 陈知著眨了眨他含着红血丝的眼睛,说:“你是……” 丁湛刚想开口说话,陈知著又说:“娇娇?” 丁湛一愣,“谁?” “娇娇。”陈知著说:“你不是那个哈士奇吗?” 要是丁湛没看错的话,这个哈士奇应该是公狗才对,“你管一个公狗叫娇娇?” 陈知著不以为然地说:“那有什么?我之前养了个公猫还叫甜甜呢。” 丁湛:“……” 陈知著努力去看丁湛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是无话可说的样子,于是安慰道:“行了你也别觉得名字难听,要不然你自己起一个好听的,娇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