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骄横的人嘛(虽然之前还说大话恐吓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走在前面的德叔边走边轻言慢语,“嵩弘少爷的祖辈一直为跡部家工作,景吾少爷和嵩弘少爷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嵩弘少爷?想破脑袋总算模糊记起,这好象说的是桦地。难怪那两个感情那么好,主仆关系那么分明,原来早就有优良传统……不过,现在不是过去。能让桦地那么忠心耿耿,这个□□老大做人不算太失败。 “龙马少爷,要参观下收藏室吗?”前面带路的德叔回头询问。 “不用了,找个地方坐坐就好。”我对绘画雕塑一点鉴赏力都没有,还是别装模作样了。 想了想,德叔带我拐了个弯,“那么,随我来。” 一边跟着走,一边脑子里忽然冒出以前想过的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那个,德叔。你先前怎么认出我的?”上一次,他从头到尾都在昏迷中啊? 老管家露出一丝涵义不明的微笑,“有很多途径啊。” 很多途径?完全不明白。 无声推开一座雕饰华丽的厅门,德叔将我让了进去。刚迈进门口,就以为跑错了。不是在人家家里,而是跑到了公众电影院。 傻楞之后反应过来,这真的是一间小型放映厅!然后又一次在心里忿忿感慨贫富不均。 一屁股坐上中间那个最大最舒适的沙发。就觉得那高而厚的座垫软得要命。与其说是坐上去,还不如说是陷下去。整个身子似乎被只宽实的大手舒坦地托住——这只□□老大,真是穷奢极欲啊! “您想看点什么?龙马少爷。”站沙发旁的德叔欠身问道。 “和网球有关的。”我理所当然地应道,顺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这沙发大的离谱,估计十个桦地挤挤也能坐得下),“你别站着,坐下休息会。” 早上到处找那路痴,中午又得照顾一大堆客人,别说是大病初愈的老人家,换了我也要头晕眼花。 脸上又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老管家摇摇头,“不用了,龙马少爷。谢谢您。” 不等我再次开口,他递来一只遥控器,“按这个按钮就开始了。”又指指沙发扶手背面,“我在外面休息,有事按铃叫我。” 德叔轻手轻脚地退出,厅门随之无声合拢。这就是专业,高水平的——管家吗?呆楞了会儿,回头,按钮。既来之,则安之。 银屏上蓦然出现的某人的大头特写照把我吓了一大跳。 球衫高高抛起,刹那间遮蔽了阳光。他以睥睨一切的姿态高仰起下巴,自大地阖上双目,眼下泪痣鲜明夺目,唇角邪邪一翘,“这就是我!”随即是满场如潮的“冰帝!”吼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