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我先走了,吃完睡一觉。”他准备走了,再坐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起身,牧念河也跟着起身,送他到玄关,一路低着头。 季严凛从玄关衣架上摘下大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晚餐别叫外卖了,我找人给你送餐,你给开下门。” “嗯。” 两人谁都没提她和奇雩的事,季严凛没问他们分没分,牧念河也没说,但对于结果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让他上楼,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严凛迈出了门,打算走了。忽然,他袖口传来一股牵力。 他挑眉回身,低头一看,只见是牧念河抓住了他大衣袖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他袖口一寸,带着些要抓不抓,要放不放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季严凛没说话,视线自下而上,最终落在她脸上,静等着。 冬日午后昏黄的楼道里一片寂静,牧念河张了张嘴,几度欲言。 大约半分钟,就在他以为她要说谢谢时,她的手从大衣上滑落,声音里带着些水汽: “二哥,对不起。” 那话里满是懊悔。 库里南呼啸开走,等季严凛到了寰玺门口,才察觉牧念河那句“对不起”和切割关系的“二哥”是什么意思。一阵急刹,他绷着脸,过了许久才轻笑出声。 好啊,这是拒绝他了。 — 如希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洗碗。 季严凛做饭习惯很好,一边做一边收拾,最后留给她的就只有一只空碗和一双筷子。 “我艹,狗男人,我说我盯他和那女明星这么久,什么都没抓到,合着是在搞精神出轨,更恶心了。”如希声音还有些虚弱,但骂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牧念河洗干净碗,放在架子上晾着,自嘲的沉出口气:“感情消失了,人就越轨了。感情哪有不变的。” 如希在电话那边唏嘘:“小念,你变了。以前你是真的笃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她还记得刚遇到牧念河的时候,冷的像仙女,却会在男朋友面前露出娇憨的一面,那时她问牧念河是不是恋爱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如此毫无保留? 那时牧念河笑了,她说:“爱不就是毫无保留的吗?如果有保留,对他和对谁都一样,那能是爱吗?” 牧念河给她讲了自己祖父祖母的故事,讲她祖父如何从农村小子一步步成为国画大师,祖母作为富家小姐如何不离不弃的守在祖父身边,她还说了,自己父亲那么自私、会靠卖女儿拉投资的人,从没让易岫外出交际喝过一滴酒,每晚回家睡觉,一天数个电话报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