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御睨他一眼,径直往衙门走。 他赶紧跟上,一路上唠唠叨叨。原来是他想出了一个法子,决定破家而出后自立门户。无奈他爹娘一听,当下就骂他是不孝子。 “空见大师不是说不破不立吗?我破府而出,在外面自立门户,是不是不破不立了?如此一来,我那命格肯定破了,你说是不是?” “你觉得天这个字怎么样?” 宋进元听得一脸懵,他在问承天这个法子怎么样,承天答非所问,问他天字怎么样?天字当然好,要不然谁都想当天子,谁都想一手遮天。 “好,好。承天,你的字里不就有天吗?天这个字当然好。你说说看,我说的这个法子行不行?” 是了。 他的名字里有个天。 所以他的女儿不能叫温天。 台这个字呢? 温台? 要不温通? “承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宋进元总算是发现了,温承天这小子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真是奇了。 良久,温御终于发表了意见。 “可行。” “你也觉得可行,是不是?”宋进元大喜过望,“我就知道我这么聪明,区区一个命格还能将我难住。不就是不破不立吗?我破了就是,然后再立。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这样的法子都能被我想到…” 他站在原立欢喜时,温御已经穿过衙门,到了通天台之下。 仰望如天梯,巍峨而神圣。白玉石铺就的台阶,看似高耸入云。台上四象八卦,祭台法场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尘封寂静。 人定胜天,这是母亲说过的话。 舅舅以此为鉴,从不寄望上苍和神灵。 “温承天,你小子话没说完跑这么快作甚!”宋进元追了过来。 “胜这个字怎么样?” “我说你老问那些字干什么?” 又是天,又是胜的,难道还想胜天。温承天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心下腹诽着,便看到温御似乎笑了一下。当下惊奇地瞪大眼,像见鬼般瞪着温御。 “温承天,你…你不对,你居然在笑!” “身为人父,为子女计深远,当从取名开始。” “叶大姑娘怀上了?”宋进元惊呼出声,温承天这小子可以啊。 “还没。” “还没怀上你取什么名字?” “迟早会有的。” 那倒也是。 既然还没怀上,男女未知,着急取什么名字?而且还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取名字的死样子。 宋进元一惊一乍过后,猛又想起自己的事。 “温承天,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我说,可行。” “那好,你去劝服我家老头,他最听你的话。” 宋进元想好了,如果温承天这小子不同意,他就缠着不放。反正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叶大姑娘不就是用缠人之术掳获了这小子的心,他觉得这招应该好使。 谁知还没等他出招,温御竟然同意了。 算这小子有良心! …… 婚后第三日,温如沁回门。 她和沈翎先去了西院,然后再到东院。 红衣喜气,衬得她越发雪肤花貌。神情间不再是少女单纯的羞涩,伊然有了新嫁娘初尝云雨后的那种风情。 金童玉女的一双璧人,端地是一个闭月羞花,一个芝兰玉树。 行了礼,客套过后小夫妻俩分开。 沈翎说是向温御讨教,两人去的是前院书房。 叶娉和温如沁一起,回的是雪园。雪园一切布置如故,不过是嫁了出去三日,温如沁却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院子我会一直给你留着,公主府永远是你的家。无论日后发生何事,你随时可以回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