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大堂姐哭,祖母夸大堂姐心地善良能知他人苦。 幼年时她曾想过只要自己做得够好,祖母一定会喜欢她。渐大后她看明白了,人心若是偏了,便再也正不回来。后来她在祖母面前不再笑也不再哭,祖母依然不喜她,挑剔说她太过木讷。 木讷就木讷吧,她已不在意。 她的听话,落在田嬷嬷的眼里就是不知事。 田嬷嬷身为温老夫人的心腹,这些年没少代替主子管教温如沁,是以她对这位二姑娘并没有太多的尊重。 竟然还学会装病了,也不知是跟什么人学的。谢家那样的门第都不满意,小小年纪野心倒是不小。 婢生女就是婢生女,再是看得重也不知重,不仅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而且还与那等名声极差之人来往。 “二姑娘,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好歹是温家的姑娘,不说是要像大姑娘那般行事稳妥,但最起码的行事轻重你应该知道。那位叶家姑娘是什么人,你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她言行无状,举止不端,你实在不应该招惹她。” “嬷嬷,娉娘也是被逼无奈,她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田嬷嬷脸色越发难看,这个二姑娘当真是拎不清。他们当下人的都能看明白的事,当主子的居然蠢成这样。那叶家姑娘名声差成那亲,寻常的姑娘们唯恐避之不及。二姑娘倒好,不仅不知避讳,还巴巴地往前凑。“她当众痴缠二公子是真,她当街打人也是真。不管什么苦衷,身为女子都不应该如此不成体统!” “嬷嬷,她那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我皆不是她,不应在背后私议别人的是非。” “二姑娘,老奴是怕你被人蛊惑,也学得那些让人耻笑的做派。” 红桑又气又后悔,气的是田嬷嬷一个下人向来不尊敬姑娘,伊然把自己当成姑娘的长辈。后悔的是刚才自己鬼迷心窍,居然以为叶姑娘能请来郡王爷。 驸马爷不在府上,姨娘又是那样的身份。这个田嬷嬷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怜她家姑娘好好的主子,还要听一个下人的训责。她目光不时望向门外,待看到叶娉的身影时,心下一喜,紧接着又是一阵失望。 叶娉远远就听到田嬷嬷的声音,她加快几步直接进屋。 “这位嬷嬷,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什么行事做派,是像你们国公府的大姑娘一样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还是像她一样虚伪恶毒心如蛇蝎?”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我家大姑娘?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叶娉上前一步,她在女子中个子较高,身高上完全压制住田嬷嬷。“一个奴婢,仗着年纪大了些,也敢在主子面前倚老卖老,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教养,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田嬷嬷气得老脸胀红,她在国公府向来有脸面,大夫人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这么说她。 她挺直背,“叶姑娘,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们叶家。” “你也知道这是公主府,不是你们国公府。你一个国公府的下人跑到公主府来指手画脚,充什么长辈教训公主府的姑娘,你们莫不是欺长公主不在了,这府里的人都要受制于你们国公府不成?” 田嬷嬷被她的气势骇了一大跳,又被她的话给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惊肉跳之下,连连退了好几步,剧烈咳嗽起来。 她是国公府的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位长公主的手段。运筹帷幄不输男子,气度超凡睨视众人。莫说是她,便是老夫人以前在长公主面前,也只有谨小慎微的份。 如果长公主还在,她哪里敢踏进半步。 叶娉过去,站在温如沁身边。 温如沁已是泪流满面,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在她被人训斥时护着她。父亲是男子,不宜插手内宅之事。姨娘身份低微,不敢对祖母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