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现在在府中可真是悠闲快活的紧,外面世事再纷扰也累不得你半点清净了。”严伊雪坐在已经摘了“厉王府”牌匾的大院之中,看着神情自得的司空夜说道:“哦,不对,现在应该是二皇子了,在没有厉王这个名号了。” “你无需拿话激我,有没有什么作为我心中自有数,何须你来多言?”司空夜在府中带了这么些天,心性倒是比此前沉稳了许多,许是经历了褫夺封号这样的事情反而让其清醒了许多,再加上得了乌海的暗示,所以这会倒是心性安定了不少。 “对了,月夕之前张知忆就随着严山一起去了东界了吧?”司空夜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些什么没有,新年将至,想来也快有消息了……” “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这些本就为朝廷卖命的家族,说白了,本就是棋子一般的存在,说成是死不足惜也不为过。”严伊雪自从上次和司空夜经历了那件事情,在司空夜的面前便更加没有顾忌,“所以你也不用煞费心机拿那样的话来和我说,倒是你自己,图谋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之间便几乎被一个丫头打回了原型,当真是让人感慨世事无常。” “图谋了这么多年?你能告诉我,我都有什么图谋么?”听到这里,司空夜慢慢眯起了眼睛,此前一脸的淡然之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当真是让人惊喜,我原以为严家大小姐只是个普通的货色,却不曾想还有如此多的本事?” “记得我此前便告诉你的么?祁王薨逝那件事情,你还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中,只是那件事既然能有把柄,其他的事情我也许同样知晓一二。”严伊雪自从上次从厉王府走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不是此前那个只知道斗恨的官家小姐了,“不过此前你一直跟在祁王的身边,他如今不在了,动动脚指头也知道谁是最大的获益者。” 听严伊雪只是说了这些,司空夜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严伊雪抬起手指了指正西的方向。 “祁王此前预谋大事,所非心力不少,只是他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去,新州所种下的因果,便都加诸在了二皇子你的身上了吧?”严伊雪说着话,在一次抬起手同样朝着南方指了一下说道:“历来凡附属臣藩,没有一心一意的,想来这一点,二皇子心中比严伊雪更加明了,南宗民风彪悍,对于司空多年的管制早已经心怀不满,这京中难道还没有一个往来之人?” 听严伊雪说完这些话,司空夜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下意识的盯着严伊雪看了好久,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心中也是疑惑,我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严伊雪淡淡的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二皇子一定听说过,很多事情你以为你做的隐秘,但哪里知道却已经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现在二皇子是不是开始担心我把这些说出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