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手中拿着一包药,刚推开门,就见楚言度正靠在床榻边沉思,不觉放轻了脚步。 “在想什么?” 元清走到了楚言度的身侧,将手中的药包放在了案几上,转眸看向楚言度问道。 蓦然听见元清的声音,楚言度这才回过了神,转眸看去,见元清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微微抿了抿唇角。 “今日我去衙门同于州仪式,可却被于州三言两语堵了回来。” 闻言,元清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后出声道:“于州年岁小,许是年轻,不想给外人落个攀权富贵的口实。” 楚言度摇了摇头,将目光收了回来:“此去我只是试探的问了一番,于州并非愚钝之人,必定能听出我言语间的意思,可他言语中似乎对我有所隐瞒,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元清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正值午时,一夜雨后天气清爽了许多,直到现在元清才感觉到了一丝闷热。 “元大夫,段老送来了书信。” 正沉默见,元清就听见了屋外夭夭的声音。 元清一愣,随后转眸看了一眼楚言度,心中一阵疑惑。 当日段老屡次请元清去府上做客,可元清事情实在过多,直到最后也没去段老府上坐一坐。 “好。” 元清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旁,起身将木门拉开。 夭夭垂着眸子,见木门被打开,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元清,余光扫见楚言度正坐在软塌上,脑海中不由又呈现出当日的情景,眸子中闪过一丝尴尬。 “元大夫若有什么事再唤我即可。” 匆匆撂下这么一句,夭夭便转身去了院外守着。 元清看着夭夭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头涌上一阵笑意,转眸看向楚言度,眸子中多了几分嗔怪。 “……” 楚言度察觉到了元清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阵,元清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将手中的信件打开,露出里面的草纸。 “信上说什么了?” 楚言度见元清抿唇看着草纸,有些好奇的问道。 “段老请我去学子堂小坐,说想为我引荐几位学士。” 元清的声音有些疑惑,不明白段老此举是何意。 楚言度抿了抿唇,凑上前看了一眼信件,随后道:“于州是段老的得意门生,此去说不定你们二人会遇上,倒正好借此机会接近于州,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闻言,元清眸子一亮。 “于州是段老的门生?” “嗯。” 楚言度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软塌边坐了下来,出声道:“于州幼时便十分聪慧,偶然得到机缘与段老见过一面,只一面,段老就看中的于州的天资,不收任何报酬,将于州带回了府中培养。” 元清走到了软塌边,靠在案几旁点了点头,出声道:“原来是这样。” “段老学识渊博,在温城颇有威望,三番五次邀请你,想来也是你当日在宴会上的一词过于惊艳。” 楚言度转眸看向元清,见元清正垂眸思索着什么,不由抿了抿唇,轻轻刮了刮元清的鼻尖。 闻言,元清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那词哪儿是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