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马上就要剥掉,苏绮突然躲过他的指尖,坐起身来,明明脸上挂着情动的媚态,撩到他心痒难耐,还要故作高傲地下达命令:“我还没冲凉。” 他扑上去,“我不嫌你脏。” 她敲打他的头,“我踩整天细高跟,脚好痛。” 唐允挑眉,灵活地转到她脚下,看她一双腿裹在丝袜里,再向上是包臀裁剪的粗花呢短裙,珍珠白,她钟意的颜色。 好,至此可以确定,她故意撒娇,或者说是故意搞他更准确。 楼上主卧浴室,他深夜做苦工,浴缸放没过小腿的水,苏绮坐在一边,频频偷笑。 唐允把袖子挽起,坐在另一边给她洗脚——附带按摩项目,毫不顾及颜面。 整室阒静,她幽幽开口:“我就是躺在这里割腕的。” 以往的唐允或许会故作受惊吓,乞人憎地讲一句:你好狠。如今他面色凝重,许久不愿意抬头看她。 过去太久,似乎彼此都失去重提的勇气,更不知从何提起。 他终于肯抬头,双手还在傻憨憨地裹住她足踝,指腹抿在她常年穿高跟鞋留下的痕迹上。 坦诚讲,水波温热,苏绮整个人从上到下暖起来,心也跟着解除冰封。 “阿绮……” 她轻轻一笑,随即毫不矜持地抬腿踹上他肩头,溅起水珠。 “太子爷几时变林黛玉?” 唐允回神,自觉丢脸,打开花洒喷向她——不必怀疑,根本不是情人间打闹的调情程度。 丝毫不知轻手,正如以前动辄抓乱她发型。 苏绮低声尖叫:“唐允!” 唐允笑着丢下花洒,把她扯到怀里,裙子已经堆到腰间,咸猪手袭上臀腿。 两人栽倒在床上,唐允不由分说解她衣服,或者应该说是扯更恰当。 缠绵不休的热吻,难舍难分,苏绮低喘着任他剥光,又从他浴袍领口向下拽,赤裸相见。 唐允向下吻她耳畔、颈间,在胸前狠狠留下印记,像一只狗。苏绮双手覆上他头顶,任他埋在胸前吮吸,舌头打着花一样开凿。 暧昧气氛点燃,卧室内只有女声娇吟,以及微不可见地低喘。 他向下,吻上她小腹,那里曾经孕育他们的bb。苏绮低呼,来不及反应他便已经吻上双腿之间,容纳住全部的脆弱,唇舌勾弄,引她煎熬扭动。 等他再度覆上她的身躯,下半身已经顶到她双腿之间,她手探到他胯下勾引抚摸,唐允清楚感觉得到柔软指腹的触感。 听到他低声咒骂,随后危险逼近,挺身没入,她只觉骤然一紧,好像心脏都在遭受入侵,又像填满。 他要很凶,来不及让她稍作适应就耸动劲腰,她则回馈给他满背的抓痕。 你来我往。 想到以前看过这样一句话:性爱应该像动物,没有道德、礼节、退让可言。 他几时道德过?他会懂礼节?他只知顶进,恨不得探到她心口,何来退让。 第一次结束于正面,最原始的姿势,唐允紧紧锁住她纤细的脖颈,一边吻她咬她,一边无数次地低念“阿绮”,脉脉含情。 苏绮感受他需要,克制着骄傲看他沉沦,同时心知肚明:她心里在笑,好像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又多了那么一点点圆满。 身上挂一层薄汗,他起身靠在床头,苏绮开口,言语之间带着挑拨。 “绅士的情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