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乾不置可否:“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也希望有。”简乔新靠着他,看着眼前的墓碑,他轻声道:“这样爸爸就可以和父亲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了。” 闫乾说:“他们很恩爱。” 简乔新点头:“是的,我对爱情所有的憧憬都来自于爸爸对父亲的爱。” 闫乾侧目瞧着他,身侧的人鼻尖冻的通红,但一双眼睛却晶亮,有光,原来一个人谈论到向往的事情时,眼里真的有光。 简乔新见他看着自己,迟疑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闫乾摇摇头。 简乔新想起曾经闫乾跟自己谈论起婚姻时的话语,不免也有一些感慨,大概身旁的男人对爱情是没有一点憧憬吧。 他其实在分手后总是在想自己和邱健三观不合,所以分手是必然的局面,现在想来,和闫乾也未必是合的,所以,他们的结局大概也只能是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简乔新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笑了笑。 闫乾捏了他的脸一把:“笑什么?” “没什么。”简乔新收起自己怨妇一般的情绪,他说:“就是觉得,原来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三观合适,长长久久的人,真的需要莫大的运气和勇气。” 闫乾挑眉:“你这么觉得?” 简乔新有些惊讶:“难道不是吗?” “不是。”闫乾把他扶起来,不让他长时间跪在地上:“这世上从没有三观完全一致的人,任何东西都需要磨合才能相称,事在人为,懂了吗。” 事在人为 简乔新想了想,微微一笑,他握紧了闫乾的手:“懂了。” 寒冬腊月天,闫乾没有让他在山上多待,几乎是没有过多久两个就一起下山了,原本是要今天回去,结果下了雪,天滑地冻,实在不安全,闫乾不愿意让简乔新冒这个险,便安排明天再回A市。 晚些时候,简乔新在父母的房间里面翻一些陈年旧物。 他翻出来一个陈旧的箱子,这是当年父亲写给爸爸的情书,整整齐齐的,大概有一箱子多,都被很整齐划一的放在一起,即使岁月变迁,也没有褶皱分毫。 闫乾靠在门扉:“偷看别人的情书可不是好行为。” 简乔新拿着信封,瞪他一眼:“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闫乾挪揄的瞧着他,直直的让简乔新真的不好意思起来,他干脆放下了信封,试图转移一下话题。 简乔新说:“闫先生,你给人写过情书吗?” 闫乾拉了把椅子坐下:“收到的比较多。” “你还收到过情书?!” 闫乾伸出手惩罚性的捏了一把他的脸:“注意你的言辞,怎么,我不能收到?” 简乔新躲了一下:“有点没想到。” 可能是气氛很好,简乔新窝在摇椅上忽然来了兴趣:“那你肯定有很多人追吧,答应过吗?” 闫乾懒洋洋道:“嗯。” “……” 简乔新脸上的笑意褪去了,他酸意浓浓:“男孩还是女孩,肯定长的很漂亮吧?” 闫乾挑眉看着他,坏笑:“我回答的是你前一个问题。” 简乔新一梗,后知后觉发觉被耍了,闫乾这个坏人又在欺负人,他又瞪了一眼:“谁让你不说清楚。” 闫乾不置可否。 简乔新看着脚底下箱子的信封,抱着怀里的水捂子说:“其实这些情书并不完全是当年父亲追求爸爸写的。” “还有一些是他们吵架了,父亲认错的信,如果爸爸不原谅他,他就一直写,写很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