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初染是被热醒的,她缓慢睁开眼,发觉房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种温热之气浮于耳畔,她抬起头,就对上祁缙沉静安然的睡颜,竟睡得这么熟。 初染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两手环在自己的腰和肩上,抱得极紧。现在几点了? 少女挺起身子,见床头柜的时钟显示六点零五,白帘布外透出微蓝亮色,竟在少年身躯与被褥间睡了一整晚…… “祁缙、祁缙,快醒醒……”初染轻声唤祁缙的名,又伸手拍他的脸。 祁缙缓慢睁眼,他盯住少女的脸,勾唇一笑,俯身抵上她的额:“早安。” “你、你别这样看我。”初染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刚睡醒还没洗脸,她经不住他这么仔细的打量。 “早饭想吃什么?我去买。”祁缙眸色深沉,吻了吻初染的额,拉开薄被,赤足落地。 背部与腿后的深色肌ro随他的动作起伏,健壮、xlng感,如林间散步的豹。 “想吃……油条豆浆还有又鸟蛋。”初染用被子掩住脸,小声开口,见少年身影消失在浴室门扉,她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 —————————————————————————————————————————— 七点一刻,yang光耀目,树影婆娑,初染站在校门口,望着挤挨站立的家长、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凭准考证依次进入校门的学生,心跳加速,手心也泛起一股潮意。 晨风拂过裙摆,少女低下头,深深呼吸,脊背挺得笔直,很快就要进考场了,这种没来由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之后,初染就没怎么复习,和祁缙在床上、沙发甚至是浴室做尽爱做的事,经历过两小时的激烈xlng爱后,她当场睡得不省人事,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对方抱去浴室清洗身子的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早上六点才醒。 想起一大早下床时,从微肿ro缝內流出的东西,初染长叹一口气,大考之前自己还那么浪,是生怕考得太好,能过a大分数线吗? 感觉有什么东西挡在头顶,为自己遮去yang光,她昂高头,见是一只握住冰凉矿泉水的手,罪魁祸首来了。 “把带的东西再检查一遍,可以了我们就进考场。”祁缙又变回往日的清冷模样,他面色淡然,声线低哑,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认真。 “好……”初染接过矿泉水,打开手中的透明文件袋,将身份证铅笔等物又清点一遍,朝少年点点头。 “我可以了,走吧。” 两人穿过警戒线,一前一后往校门內走。 风中夹杂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排队穿过重重人群,祁缙的目光掠过初染手中的准考证,右上角的少女照片,笑意清浅。 “你害怕吗?”他问。 “是有一点……”初染点头,将汗湿的手放到校裙摆擦了两下。 “我昨晚……没复习,都在睡觉,现在心里没底。” “不要怕,那些东西你都吃透了,临门抱不抱佛脚并无太大差别,而且你看,我们不是独自在战斗——” 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初染看到往日着装保守的高三年级组教师、教导主任,包括校长,都统一穿上大红色衣物,站在校门两旁为进考场的学子鼓劲。 三年来的并肩作战,他们已尽责守护这群学子到最后一刻,未来的路会怎样,就要看学生们各自的造化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