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轩是何等聪明的人,只凭江子笙的一句话便知道她所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假话。 不过江子笙现在不说,凭着他的实力,总有一天也能够水落石出! 江子笙百无聊赖地欣赏着任锦轩的如雕塑般的身材,哪里知道任锦轩现在对她已经心生疑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浴桶中的药水都变得微微发凉,江子笙才意犹未尽地道:“好了,叫人进来更衣吧。” 美男沐浴虽然好看,但要是被这药物的寒气入侵,江子笙怕是九条命都不够死。 任锦轩在侍婢地搀扶下,优雅慵懒地来到正厅。 他换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袍,腰带宽松地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妖冶得如同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 任容萱也喜欢穿红衣,不过她穿起来反而没有任锦轩那般阴柔,反而是英姿勃发,神采飞扬。 江子笙痴痴地看着任锦轩,不由想到了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她从没见到过任何一个男人如任锦轩一般,无论是什么样的衣服穿起来都格外的有味道,既能超尘脱俗,又能惊艳绝伦。 有的时候他会让人觉得是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可稍一变化又成了色彩浓烈的油墨画。 “你是在看着本君吗?”任锦轩端着茶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这么句。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江子笙想也没想伶牙利嘴地回击道。 说完了她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蠢,任锦轩本身就是个瞎子怎么会发现自己看他。 江子笙低下头从碟子中拿了块果子酥,缓缓地塞进嘴里,余光偷瞄着任锦轩的脸色。 “有趣。”任锦轩困乏地闭着眼,嘴角挂着丝若有似无地浅笑。 看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江子笙偷偷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刚刚太过色胆包天,眼神炽烈到连个瞎子都能够有所感应。 “哥哥,你知道这次江大夫带来了什么吗?”任容萱激动而又小心翼翼地捧着忘忧进来,眼睛闪闪发亮。 “什么?”任锦轩英挺的眉峰微微扬起,这个江子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够让他一向挑剔的妹妹赞不绝口。 “你最爱的酒!这可是江大夫自己酿的!” 任容萱迫不及待地将将忘忧递给任锦轩,谁知却被他轻轻地拂掉。 “武贤王府想要什么酒没有?” 任锦轩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实则是讽刺江子笙不自量力地讨好他们,明确地告诉她,这些东西他任锦轩看不上眼。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好自己的心绪,缓缓开口道:“武贤王府权势滔天,自然想要什么都有什么,既然世子不喜欢便可以不喝。” 任锦轩没想到江子笙会跟自己针锋相对,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了。 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忤逆自己,这江子笙是第一个。 看到任锦轩的笑容,任容萱慌忙道:“哥哥,你就尝尝吧,这可是我千求万求才得来的忘忧,比圣上赐的御酒还要好上不少呢!” 听到自己妹妹如此吹捧忘忧酒,任锦轩无可奈何地道:“容萱的面子我自然会给。” 江子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底却还是有些期待任锦轩喝了忘忧之后的表情。 任锦轩听着忘忧哗啦啦地倒进手中的酒盏中,一股悠远醇厚的清香从酒间飘散而出,顿时让他心神微颤。 没想到这酒香光是闻闻便让人心神向往,任锦轩心中震动,端着酒盏的手都有些发抖,在忘忧触碰到他唇间一刹那,整个人像是飞上了云端。 “这便是忘忧吗?”任锦轩喃喃地道,还想再饮一杯的时候却发现那酒坛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 任锦轩的手停在半空微顿了下,像是感受到了江子笙讥讽地笑意,他就势做了个拂尘的动作,冷若冰霜。 “这忘忧酒也不过如此。” 任锦轩说起违心的话脸不红心不跳。 任容萱眼底有些失望,这忘忧明明就很好啊,说是琼浆玉酿也丝毫不过。 江子笙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反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这忘忧酒是我酿酒类中最差一种。” 装叉谁不会啊! 江子笙暗地白了任锦轩一眼,刚才任锦轩喝酒时露出的小神色她可是全都收入眼底。 任锦轩听得江子笙说忘忧是她酿的最差一种的酒,顿时觉得心血翻涌,差点没忍住就要放下身段去问她最好的是哪种酒。 “江哥哥,你这忘忧酒还有多少,能够再给我两坛吗,哥哥虽然不太满意,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任容萱可怜兮兮地望着江子笙,漂亮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连称呼都改了。 江子笙遗憾地摇摇头道:“我也只有这两坛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