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要紧还是不要紧的事情,都不许沿途官兵拦截盘问,只需要直接前往中军报告主将,之后主将再召集各部军官探讨。如果有人敢在中途拦截塘骑盘问情报,即以军法处理。 一名塘骑,飞马奔来,越过重重的护卫,直奔到大纛之下,然而翻身下马,高声禀报道:“启禀左将军,前方二十里处,有一处地形正符合将军之要求,可供扎营,距姑孰城约十二里地,特此来报。” 司马珂拿出一卷扬州地形图,仔细看了看,当即传令道:“就在彼处扎营,各路塘骑,继续向前侦探,若遇敌骑,则迅速退回,不得相争。” 终于,大军来到了塘骑打探到的地形,缓缓的停了下来。 司马珂四处探望了一下,只见此处地形宽阔且相对平整,可供万余人扎营;在两里多外的地方,又有一条河流,可供取水;但是前方又逐渐变窄,最窄处只有三百多米宽,两边都是山丘树木。 此处叫野狼滩,据说到了夜晚,会有野狼出现,发出令人毛骨悚人的嚎叫声。 司马珂看了此处前方的地形之后,不禁哈哈大笑:“此处真是天赐之地,此乃天助我要灭庾怿。” 众将虽然不明白就里,但是见司马珂如此信心满满,也纷纷露出会心的笑意,心中信心大增。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将,并不是纸上谈兵之辈,而是以少击多战胜过胡虏的赫赫神将。既然司马珂如此信心百倍,他们自然也放下心来。 随着号角声响起,号旗层层传动,一万多大军开始扎营立寨,井然有序。 过了一个多时辰,上千的营帐星罗棋布的平铺了开来,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河边,四周又立了栅栏和鹿角,挖了壕沟,立了牙旗。 随后四处炊烟袅袅,逐渐传来食物的香味,原本静寂的原野,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司马珂带着众将在新扎的大营里四处巡查了一番,便转身对周琦道:“我欲去查看庾怿之营寨,你率一百羽林骑,随我同往。” 周琦急声应诺,当即点领了一百羽林精骑。众羽林骑各自全副武装,背负三枝投枪,挎一石五斗强弓,带三十枝破甲箭,得胜钩上挂着元瑾破敌刀,跟着司马珂,滚滚往北而去,直奔姑孰城叛军大营。 ………… 姑孰。 庾怿号称五万,实际四万大军,战兵三万,辅兵一万。姑孰城只是一个小城,没办法驻扎四万大军,所以只能在城外扎营,城内只留两千兵马,以应付突发状况。 四万大军,三千多个营帐,外加粮草辎重等物资所在的仓库,连绵八九里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庾怿正率着一众将领往各处营盘之内巡视。 庾家兄弟都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帅气而风度翩翩,庾怿也不例外。 庾怿今年四十二岁,在庾家排行第二,身高大概一米八的个子,面皮白皙,有须,身材修长而矫健,身上披着防矢甲,背后一袭披风,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特别的有型,典型的中年帅哥,唯一的不足是一口黄牙,笑起来黄牙外露,带着一丝邪邪的味道。 一名斥候飞马来报,直奔庾怿近前,禀报道:“启禀将军,司马珂率军在十二里之外的野狼滩驻军扎营,不再前进,兵力约一万,除了陆续而来的运粮夫役,未见再有后军。” 庾怿愣了一下,随即露齿一笑,满脸邪邪的意味,语气带着讥讽道:“司马珂小儿,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率区区一万军马,奔波百里而来,迎战我四万大军,哈哈哈……” 身后众将士也跟着轰然大笑,只觉得这个十七岁的宗室少年,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行前来送死。 唯有旁边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将领神色凝重,低声道:“庾将军,听闻司马珂曾在历阳以五千兵马大破三万胡虏,不可轻之。” 庾怿哈哈大笑,一口黄牙尽露,对着左右笑道:“朱司马果然谨慎,那司马珂不过借胡虏轻敌之际,盗用了田单的火牛计。偶然偷袭得手一次,难不成再用一次火牛计不成?” 众人跟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朱司马,名叫朱焘,乃后来东晋名将朱序的父亲,原本是庾怿五弟庾翼的司马,因朱焘精于骑射,善掌骑兵,又通兵法,故此被庾怿借来在自己账下听用。东晋少马,庾怿虽有四万大军,却只有区区五百骑兵,且麾下之将对骑兵之术并不熟悉,故此向庾翼借来一用。但是朱焘终究是新来之将,又性格木讷,在庾怿麾下并不受众人看重。 庾怿一边令斥候继续再去打探司马珂大军的动静,一边继续巡查大营。 突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