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畏。 见到司马珂进来,众甲士依次将大枪的底部,往地上一顿,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依次高声喊道:“恭迎左将军!” 那整齐而清脆的撞击声,气势磅礴的喊声,还有那明晃晃的枪刃,闪闪发光的明光铠,与其说是欢迎,还不如说是威吓。 司马珂见了众甲士这般气势,嘴角勾了勾,目不斜视,脚下不紧不慢,双眼目光炯炯,龙行虎步,昂然而前,如入无人之境。 守在最靠近门口的甲士,见到司马珂此般气势,不觉神情一呆,声音顿时停顿了下来,紧紧的望着司马珂,不敢再喧闹。众甲士原本尚在高声呼喊,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突然见得前面的声音停顿了下来,纷纷朝前望去,见得司马珂大步而来,也被其姿容和气度所慑,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司马珂沿着那长长的通道,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厅之前,缓步登上台阶,往门内走去。 宽敞明亮的的大厅之内,太尉郗鉴头戴武弁大冠,一身紫袍,气度从容,端坐在正中的案几之后。 在他的两旁,分别跪坐着北中郎将李闳、长史刘遐、长子郗愔、次子郗昙、侄子郗迈、司马刘矩、督护夏侯长等一干幕僚及武将,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在众人的身后,又各有两队全身披着明光铠,手执环首刀的甲士,这些甲士都是身长八尺的魁梧汉子,两边各列三排,足足有上百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大厅之内,原本就是一片安静,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候,想看看这个号称大晋第一美公子,威名赫赫的宗室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到厅外原本喧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大厅之内愈发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门口,等候司马珂的到来。 “左将军到!”随着门口侍卫一声高喊,众幕僚和将领愈发屏声静气的盯着大门口,生怕错过似的。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口走入一个身披甲胄的少年。 脸如冠玉,熠熠生辉,如仙如神;明眸似珠,目光炯炯,神采飞扬;唇若涂朱,淡然而笑,倾倒众生;虎步龙行,英姿飒爽,气势磅礴;眉宇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叱咤风云的王者之气。 这一刻,不只是太尉府的幕僚及武将暗自心折,就是太尉郗鉴,也忍不住露出惊讶和赞赏的神色。 “此子果然生得一副少年英雄模样,怪不得我听闻赤龙一心想要将琅琊王氏的嫡女许配给此子,我家若有女与其年龄相仿,亦愿婚配之。” 郗鉴忍不住暗自赞叹,就这么一对眼之间,对司马珂的好感便已增加了好几分。 在这魏晋风流的年代,外貌是仅仅次于门第的存在,有时候其重要性甚至要超过门第的高低…… 司马珂大步向前,走到正中,朝郗鉴一拜:“司马珂拜见太尉!” 他声音洪亮,语气不卑不亢,气度从容,落落大方,令郗鉴心中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郗鉴腾身而起,哈哈一笑:“听闻左将军乃大晋第一美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左将军大驾光临京口,全城皆有荣焉!” 司马珂淡然笑道:“太尉谬赞了。” 郗鉴指着右手第一个案几道:“听闻左将军大驾光临,特率诸将恭候,还请上座!” 隋唐以前,以右为尊,故此右手为上席。司马珂答谢一声,便从容在案几后落座。 案几上,无非鸡鸭羊肉等肉食,又摆了一坛黄酒,边上有侍卫给司马珂拍开泥封,斟满了酒。 郗鉴举起酒樽,笑道:“且以此酒,为左将军接风洗尘!” 说完,率先一饮而尽,众人纷纷举起酒樽,满饮而尽,司马珂自是也不例外。 眼看酒过三巡,全场的气氛也顿时热闹起来,便听得太尉府长史刘遐借着酒意,醉醺醺的问道:“听闻左将军曾以五千军马大破胡虏三万,可有此事?” 话音未落,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全部望向司马珂。身旁亦有太尉府侍从悄声告诉司马珂刘遐的身份。全场除了郗鉴的子侄、督护夏侯长和北中郎将李闳,就算是刘遐的身份最高。 此子与已故东晋猛将、安北将军刘遐同名,但是水准不止差了一点。 司马珂淡淡一笑道:“天策军万余,尽以降卒充之;昔日所获胡虏之粮草,运往江南时,运粮之船只,由北至南,遮蔽大江,长史以为此事是真是假?” 刘遐一时语结,随即又冷笑道:“左将军不过乃运气耳,我曾有参详左将军之长矛方阵战法,两翼及后方皆是薄弱之处,若我是石邃,便以两千精骑,自两翼攻击,先以强弓硬弩抛射之,再以长矛冲阵,则将军之阵必破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