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哈哈大笑,朗声道:“大丈夫在世,便要喝最烈的酒,使最利的刀,骑最快的马,杀最狠的贼,驰骋天下,扫荡宵小,立不世之功,方不负平生!” 桓温原本还有点拘禁,见到司马珂此般豪爽,也哈哈一笑,自顾自的斟满一樽,举樽对司马珂道:“此酒乃英雄之酒,在下且以英雄之酒敬英雄!” 说完,率先一饮而尽,脸上说不出的快意,也学着司马珂,夹起一大块熟羊肉,放到嘴里,大声的咀嚼着。 两人一边饮着酒,一边谈着时局和北面诸胡的形势,甚为投机。 酒过三巡,桓温已微微有点醉意,笑问道:“君侯离弱冠还有许多年,立功缘何急此一时?” 司马珂神情一肃,激声道:“甘罗十二拜相,霍去病十七岁封冠军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鲜卑人慕容恪,与本侯同年,亦已统兵出征,本侯缘何不急?况且,收复中原,西征成汉,西北伐前凉,再往北扫荡漠北,既要打,亦要治,穷我一生,亦未必能成,岂能不急?” 桓温满脸震惊之色,手中的酒樽缓缓的放了下来,恭声道:“君侯年纪虽幼,却胸怀天下,在下深感惭愧。只是如今朝廷,并不是很安定,局势风云诡谲,大丈夫相时而动,岂不事半功倍?” 司马珂冷冷一笑,朗声说道:“局势风云诡谲,本侯便要做那搅局者;相时而动,不如主动出击;本侯要助天子一统天下,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等不了那许久,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桓温怔怔的望着司马珂,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够豪情壮志了,曾将自己脸上七颗痣比作北斗七星,没想到这个比他小八岁的少年,居然会如此气势如虹。 换做别人,此般大放厥词,桓温只会把他当做傻子,但是面前的司马珂,却是实实在在的大破胡虏的英雄,不管其如何狂放,也没有人会怀疑他在口嗨。以五千良莠不齐的晋军大破三万如狼似虎的羯赵大军,放眼天下,能有几人能做到? 司马珂见桓温不说话,知道这个枭雄之才,也被自己的气势所慑,一抬手,对陈金道:“取我刀来!” 他刚才在饮酒的期间,早已吩咐过陈金,陈金听得他这般说,立即取来一把备好的元瑾破敌刀,恭恭敬敬的双手呈递递给司马珂。 呛啷~ 司马珂拔刀出鞘,露出那近一米长的刀刃,锋芒凛冽,寒光逼人,又唰的一声收刀入鞘,扔给桓温,桓温急忙一把接住。 桓温将那元瑾破敌刀,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禁赞叹道:“果然好刀,谢君侯赐刀!” 司马珂笑笑,沉声道:“你既为驸马,便是皇家之人,岂能畏首不前,苟存于侨置郡县?你若欲相时而动,本侯便是你的时;你若欲借势,本侯便是你的势。你若忠心耿耿,便携此刀随本侯扫荡天下;你若狼子野心,便以此刀自裁以谢天下!” 桓温神情一凛,又借了点酒劲,眼中露出奇异的表情,微微笑道:“但得有君侯在,桓温若有半点异心,岂非自寻死路?只是如今君侯入仕不足五月,便已威震大江南北,假以时日,必将功高盖世,不知届时君侯是否还是今日的君侯?” 司马珂知道他在想说什么,将樽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淡淡的笑道:“但得征战天下,守护黎民,便是平生快事,不做他想,谁敢谋逆,本侯便斩其头,悬于东门!” 桓温听得他这般说,不再多问,激声道:“谢君侯赠刀之德,今日听君侯一席话,使桓温茅塞顿开,他日君侯但若能用得上桓温之处,桓温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司马珂哈哈大笑,举起酒樽,对桓温道:“本侯醉了,胡言乱语,若有唐突之处,切莫挂怀,且以此酒,祝驸马前途无量,光耀门楣!” 两人饮到酣处,桓温这才依依惜别。 ………… 孙绰的鹤园在城外十余里处,占地数十亩,亭台水榭、池鱼假山等自是不必说,又因其占地宽广,跑马场、射场等一应俱全,而且还在西北角处养了一群仙鹤,故此闻名。 其又临秦淮河畔,风景瑰丽,孙绰经常带谢安和许洵等清谈名士来此游玩,或赏花戏鹤,或登临南边码头,泛舟秦淮河上,实乃怡情之地。 平常一向宁静的鹤园,今日却变得极其热闹起来。 园子门口之上的黑底金字大匾,上书的“鹤园”两个大字,矫若惊龙,气势磅礴,连司马么这个不擅书法者也暗暗赞叹。落款“王逸少”,司马珂自然也知道这王逸少便是大名鼎鼎的书圣王羲之。 此时正是菊花盛开之际,白菊如雪,如玉无暇;黄菊如金,富贵堂皇;红菊如火,娇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