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责罚,亦可将其捆绑送交五兵尚书处置,再不济也应遣人通报与老夫及五兵尚书,人命关天,岂可擅自随意处决?” “庾成乃庾征西之族弟,庾亮这厮,历来护短,他岂会饶你?其必然上书弹劾你,到了陛下那里,岂不是让陛下为难?” “庾亮权倾朝野,你纵然心中不忿当年之仇,然则你羽翼未丰,理当低调行事,积蓄实力,岂可在此时捋其虎须?你此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 “那庾亮与我是友堵,我若助你,则亲戚面上过不去,他若强行弹劾,我亦未必能阻挡;我若不助你,你为我之部属,被其弹劾,岂不失了颜面?” “你,你实乃孺子不可教也!” 何充指着司马珂的鼻子一顿痛骂,骂得口沫横飞。 何充骂的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司马珂却稳如老狗,一脸的悠闲,甚至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何充看在眼里,彻底的怒了,喝道:“你笑甚么?” 司马珂深深一揖道:“我知明公一向爱惜卑职,必不使卑职被弹劾下马,在此先拜谢明公。” 很显然,何充骂的这么起劲,必然是想帮他,否则才懒得骂他,任他被庾亮弹劾,省得惹上是非。 “你……” 何充气得跪坐了下来,端起茶壶,连喝了三口茶汤,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望着司马珂云淡风轻的样子,何充又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一转,马上来个送命题:“我有一女,年方二八,温柔贤惠,知书达礼,委屈不了你,你若与纪家的女郎断了干系,与我家结亲,便是庾亮的外甥女婿,他岂敢弹劾你?” 司马珂脸色立即变得尴尬了起来,急声道:“明公,下官未及弱冠,此事须从长计议……” 何充冷哼了一声道:“本官为何要帮纪友那老儿的准女婿?” 司马珂嘿嘿笑道:“明公……那一品翡翠豆芽、蓬莱白玉豆腐,还有瑶池玉液琼浆……” 何充一拍案几,狞笑一声:“就等你这句话,那瑶池玉液琼浆,两坛肯定是不行的,至少要四坛,错……要每月四坛!” 司马珂:“明公……那酒出酒量极少,每月四坛是否太多。” 何充冷笑道:“那纪友老儿的酒坊,这般不争气,若是酿不出来,便到我家酒坊去酿。” 司马珂总算听出来了,这何充是跟纪友不对付,急声道:“下官谨遵明公吩咐就是。” 何充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然后神色肃然的说道:“此事你还须立即禀报于陛下知晓,以提前做好应对之策,若是陛下从了庾亮的弹劾,则万事皆休!” 司马珂急声道:“谢明公指点!” ※※※ 司马珂辞别了何充,出了光禄勋署,径直往端门而去。 到了端门,验了腰牌,司马珂并没直接往太极西堂,而是让侍卫代为通报。司马衍准许司马珂畅通无阻直入中斋,但是司马珂自然也有分寸,不会真个不经通报直接闯入。 不一会,张桓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施了礼,笑眯眯的说道:“刚刚陛下还在念叨着君侯,这不君侯便来了。” 司马珂笑笑,还了礼,跟随张桓一起往太极西堂走去。 就在登上台阶的时候,听到甲叶声响动,发现台阶的另外一边,赵胤正带着一队禁军自台阶下来。 司马珂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永康亭侯!” 那边却传来赵胤的声音,司马珂只得再次转过头去,却看到赵胤正笑吟吟的跟自己打招呼:“君侯昨夜杀伐果断,颇有大将之风,本将甚为佩服!”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