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她这样,眉眼皱了皱,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掏出烟盒递出去:“只许今天这一次,例外。” 从墓地下来她就一直没说话。 他虽然不知道秦眠和菀辛是什么关系,但也清楚,那个女孩对秦眠来说肯定很重要,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秦眠将烟接过,点燃,夹在指尖并没有抽。 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大脑沉寂了许久,她才偏头,目光浅浅淡淡:“谢渊,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个好人,你还会喜欢我么?” 谢渊比她想象中的来的平静:“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好与坏又有什么区别?” “唔——” 她应了声,将烟咬在唇角,总归是没抽,菀辛不喜欢她身上有烟味,她将烟用手指摁灭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外走。 菀辛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三点,秦眠已经离开了。 病房内除了她,时淮还守在旁边,他拿着一本书翻看,眉角蹙着,思绪很杂。 听到动静,时淮猛地抬头,他将书放下,走过来将她扶起。 嗓音温和柔情,宛若情人的呢喃:“辛辛,为什么被欺负了不和我说?你明知道我会担心的。” 话落,他手指摸着菀辛的手腕,指腹在伤痕处轻轻地摩挲,像是怕将她弄疼。 菀辛没什么情绪,安静地盯着时淮。 最后将手轻飘飘地挪开,平静却有力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寄住在时家,并不是你时家的人,时大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别逼我。” 时淮听到‘大哥’两字眸底更沉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菀辛叫他哥哥,这词明明很亲昵,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 的确,菀辛心中竖起了城墙,他从始至终就没走进去过。 时淮伸手,将她的手腕捉过,放在嘴角轻轻地印上一吻:“为什么你去墓地不跟我说,我也好送你。” “他们不喜欢见生人。”菀辛将手抽开,又快又迅速,脸色没有时淮想象之中的羞红,语气略显冷硬,“我要休息了,你能不能出去?” 时淮对于她的冷淡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心底还是会钝痛,他起身走到门口,单手拧着把手,侧过身看向她:“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辛辛,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送你去学校。” 菀辛没吭声,似乎对交代并不感兴趣。 时淮将门轻轻地关上,快步走出医院,助理撑着伞跟在后面。 对于菀辛,时淮向来都是喜欢珍视的。 只不过菀辛从不会和他说她的事,就连静安墓园那个坟墓是谁的他都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菀辛究竟发生过什么。 时家。 刚迈进里面,里面就有人被惊醒过来。 时淮的父亲早亡,宅子里只有母亲和妹妹这两个女主人,时家是他一手撑下来的,要不是有他在,时家早就被其他亲戚给吞噬。 时诗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眼珠往时淮身后瞟,没看到惹人厌恶的菀辛后嘴角才染上笑意:“哥,菀辛没找到吗?怎么不见她人?” 时夫人睡眼惺忪地接过话:“那丫头没出什么事吧?” “她能出什么事?”时诗不屑,自顾地倒了杯水喝下,有点烦躁地开口,“这么晚都不回来,也不知道跟什么人鬼混去了,就她那样……” “时诗你闭嘴!”时淮单手松开领结,目光幽邃,从里面闪着怒气,“从哪里学来的污蔑?时诗,你那些朋友都教了你什么!” 被连名带姓地这么一叫,时诗有些愣,喝水的动作都停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时淮。 向来她都是时家的小公主,时淮和时夫人都宠她,没遇上什么挫折。 连句重话时淮都没有对她说过,更不要说是被骂了! 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外人被骂! 时诗将水杯重重放下,红着眼叫嚣:“你是我哥还是菀辛的哥?你对她比对我还好,也不知道她是你从哪里带来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 “他们都嘲笑你喜欢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女生,没教养没家世,哥,你能不能醒醒,菀辛又不喜欢你,你何必自讨苦吃,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你好!” 谁都看得出来。 在感情方面,是时淮单相思,人家菀辛根本就不为所动! 哥哥在她眼底样样都好,菀辛凭什么看不上他,越想时诗就越来气,现在时淮还因为菀辛教训她,她恨不得能将菀辛撕了! 时淮眸底更沉,手颤了颤:“菀辛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是又怎么样!”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