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许扶清。 谢宁急得跳脚,忙四处地看。 许扶清的房间只有靠门那一边有支摘窗,只要人在门外,自己就不太可能通过窗户离开,为今之计,只有藏进衣柜中或等他们进来后悄悄地翻窗出去。 谢宁的慌张表情一览无余。 许扶清走到房中央的桌子前,面无表情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温和地道:“你们推门进来便可。” “?”她不敢置信,他居然直接让他们进来? 余光掠见门纸上映出的他们推门动作,谢宁反应迅速地贴到一旁是窗的墙边,卫之玠是先进来的,她一看到他就敏捷地爬过窗,轻手轻脚地翻出去。 但天不遂人愿,裙摆被勾住了。 谢宁压下想口吐芬芳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拿开。 沈墨玉耳朵微动,正要跨过门槛的脚一顿,偏头向左看,一道清影一闪便闪进了要拐弯的廊道,快到差点叫他捕捉不到。 许扶清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眼珠子转了又转,又低头看了一眼杯子里微起涟漪的水面,继而慢慢地抿了一口手中的水。 进了房间的卫之玠见沈墨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禁问:“外面怎么了?” 沈墨玉若有所思地转回头,跨过门槛,“没事。” 许扶清闻声,看了看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唇角的微弯弧度凝住,似在思索着什么。 而卫之玠则开始说明来意了。 * 谢宁跑回自己的房间时,心脏砰砰砰跳动得厉害。 又是险些被人发现她深夜在许扶清的房间里,心跳渐渐地恢复正常,一抬头便撞入了应如婉饱含疑问的脸。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惊雷没有一丝预兆地打了下来。 “我,是我吵醒你了?”她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前有卫之玠和沈墨玉蓦然归来找许扶清,后有应如婉发现自己深夜外出,谢宁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因为今晚出门没看黄历,所以才倒霉至极。 邪乎。 谢宁不动声色地抬手取下发上有干涸血渍的红色钗子藏进袖子中。 幸亏过了几天后,上面的血是干的,不然血腥味肯定很重,容易被闻到,还会弄脏她的头发,到时候难洗得很。 应如婉穿着简单的白色中衣,发丝也是有点儿凌乱的,看起来是刚睡醒不久,她弯腰套上鞋。 “不是,是我自己醒过来的。” 下一瞬,房间亮了起来。 是应如婉拿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她吹灭火折子,放好,上下地打量着穿戴整齐的谢宁,黛眉轻蹙,“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谢宁朝应如婉走过去,指甲微微地嵌入掌心肉,“嗯,我出去见个人。” 应如婉疑问更多了,“谢宁在西京城有认识的人?”揽天书院招人的时候可是层层筛选过的,挑的全是在世上无依无靠之人。 无依无靠者,指的自然是既无亲人,又无爱人,更无友人。 一听对方的语气,谢宁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半真半假道:“对,去见一个我原本以为她死了的人,由于她身份比较特别,我们约在晚上见。” 之前谢宁的确以为秦姝死了,这一定程度上算不得谎言。 尽管应如婉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但也知道这是别人的私事,不好多问,能安然无恙便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