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为了洗清嫌疑,自告奋勇要查出病因,已经扑在古书上快三日了。 司娆还没醒,苍淮的面色也日复一日地阴沉了下来。 魔主毫不怀疑,自己再查不出原因,他的脖子上也会出现一道血痕。 “查……查到了!” 魔主把魔域世代流传的歪门邪术查了个遍,其中包括各种上古禁术都没有遗漏。 这是一处偏殿,原本除了他,只有一个同样在受罚的厄命珠。 他被倒吊在房梁上,被裹成了蚕蛹一般,一边受罚,一边监视他。 却在他出口的刹那,有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了殿内。 感知到那股森寒恐怖的气息,魔主还是禁不住有些腿软。 他忙道:“她的症状像是,古银族禁术中记载的一种向族中圣子圣女献上祭品的邪术。” “为了使祭品全心全意地信仰圣子圣女,使信仰之力最大化,衍生出了一种蛊心之法。” 魔主跪伏在地上,没敢抬头,眼角余光却还是瞥见了面前的深黑长袍之上,交叠着浅色的衣袍一角。 ——那名少女,如今在他怀中。 魔主咽了口口水,缓缓道:“中术者,外表看似与常人无异,也查不出蛊术存在的痕迹。”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噬,短则三五日,长则数十日,便会全心全意地恋慕侍奉之人。” “甘愿为其赴死。”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魔主还在为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而振奋不已, 他道:“古银族将此咒术命名为同心结,意为至死不渝。” 厄命珠长久地被吊在房梁上,声音有些变形, 闻言轻嗤笑了一声:“这算什么同心结,一方恋慕至死, 一方只等着坐享其成, 这是明晃晃的压迫!” 厄命珠看魔主不顺眼, 不管他说什么都想顶上两句。 可话一出口厄命珠忽地觉得有些不对,莫名地觉得周遭凉飕飕得厉害。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苍淮, 他的手中还抱着熟睡的少女,司娆昏睡的这几日,她便片刻没有离开过苍淮的视线。 哪怕司娆的卧房距离此处不过隔了几座宫殿, 但他还是不放心将人放在殿中。 厄命珠忽地有些讪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相处这个咒术的人其心可诛,定然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 他绞尽脑汁地说道:“你们情比金坚、情深似海、鸳鸯情深、比翼双飞……” 苍淮眉宇微蹙:“闭嘴。” 厄命珠吓得一惊, 登时便把还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苍淮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颊侧泛起了薄粉, 呼吸平稳,好似正在熟睡中一般。 今日是难得的安静。 已经接连几日闹腾不修, 身上始终高热不断, 连半夜也没个安宁。 如今她终日熟睡, 偶有几句梦呓也无法连接成句。 怀中的人轻得好似云雾一般没有半分重量, 熟睡之中偶有醒来,会下意识地环上他的腰, 恍惚中竟给人一种被全心全意依赖着的感觉。 苍淮沉默半晌, 缓缓问:“对中术人有什么影响。” 魔主连忙翻阅古籍:“古银族使用这种禁书原是为了祭祀能够顺利进行, 并让祭品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所以中术者的情绪将在第十日达到顶峰,生出浓烈的效、效死情节。” 魔主念着古籍中的记载,饶是他见惯了各种阴毒术法,在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种强烈的荒诞之感。 好似祭品被选中之后,就已经被打上了受祭者的烙印。 为了让祭品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不惜以这种手段混乱祭品的神智,令人在混沌之中无知无觉地送死,还满以为自己是为爱牺牲。 饶是十方地狱里的阎罗也想不出这种阴毒的手段。 就算是受死,或是受折磨,都是在神智清醒中进行,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经历着什么。 生与死或许已无法选择,但至少神智和精神还是属于自己的。 可这种术法,不仅要人去死,竟是连为人的灵魂都要剥夺了去。 厄命珠听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奈何说不了话,只能幽幽地在房梁上晃荡。 在机制的静默之中,他终于听到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的苍淮说话了:“此术何解?” 魔主喃喃道:“没有写解咒之法。” “这样的族中禁术,通常都是不传之秘,能被收录在古籍之上已经很是不易,破解之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