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温柔地辗转流连,却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击溃。 谢言岐的呼吸骤然急促。他喉结微动,握着她月要肢的力道逐渐收紧。他阖上双眸,在她的额发落下轻吻。 有如理智溃决之前,最后的温柔和克制。 天光斜擦过窗沿,将他们相拥着、徐缓而卧的身影拓于地面,在一地的晚霞中,落下皮影戏似的阴翳。 初沅的襦裙被他徐缓推到月要际,他的手指节明晰,修长蕴着力道,随着他的动作,手背掌单手骨时有时无地浮现,青筋迭起,推着她上云端,又拽着她下深渊。 慢慢地,初沅攥住他的衣袂,只有短促的呜咽,婉转胜过恰恰莺啼。 她发丝汗湿贴着额角,愈发衬得潮红的面颊有如春桃始绽。 既是楚楚可怜,又是勾魂摄魄。 谢言岐躬着脊背,额角的青筋时隐时现,极力地隐忍着。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喉间,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一股腥甜。 初沅有如漫步于云端,突然踩空。 她迷茫地睁眼,却只见得谢言岐倏然起身走向窗前桌案的背影。 谢言岐以手撑着桌沿,双眸微阖,呼吸急促,极力地yihua平复着。他抬起手,屈起的指节轻刮眉骨,喉结不住地提动。 自从那日夜里,她刻意落水,引他出现失控,呕血昏迷以后,他身上的余毒,就明显消散不少。碰到她,亲吻她,也不会再如先前毒发频繁。 这回,尽管没有实切地行事,但也足以让他溺于温柔乡。 指尖残余的柔软,还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胜雪凝肌。 使得他身上的余毒再次发作。 谢言岐紧摁眉骨,始终压不住那股上涌的腥甜,还有心脏跳动带起的剧痛。他置于桌案的那只手,慢慢地挪动着,最后,终是摸到一樽杯盏,端起饮尽。 这杯凉水不同于那壶提前备好的梅子酒,只是往水里切了冰块,沁着纯粹的凉,丝丝缕缕地,将他的神识扯着归位。 谢言岐逐渐于那阵剧痛中缓过神来。 他半垂着眼帘,轻轻摇晃手里的杯盏,冰块磕碰瓷壁,撞出清越声响。 他对着杯中倒影出神片刻,旋即,仰起下颌饮尽。 第122章 不多时, 谢言岐去而复返,不紧不慢地坐到榻侧。 听见他渐近的跫音,初沅埋首于软枕, 既是中道而废的委屈,又是突然落空的愠怒, 整颗心无所适从, 始终不愿抬起头看他。 谢言岐也不勉强,他伸手,将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捋到耳后, 旋即俯首, 轻吻她额头、脸颊,沿途下移, 从她的侧颚,流连至锁骨…… 他含着碎冰, 唇带着凉意。初沅体内那些浮动的燥热, 似乎也随着他的啄吻,有刹那的纾解。她舒服得想要喟叹,睫羽不住轻颤着,无所适从地支起膝盖。 于是谢言岐便扣住她的膝, 躬起脊背俯身。 碎冰触暖意,慢慢融化。 他太熟悉她的弱点,初沅的呼吸, 不免变得短促, 而又滞涩。她试图去蹬他的肩膀, 却被他锢住脚踝, 强势地上推, 直至贴近臀|部, 彻底失去反抗的余地。 一时间,屋内只有她破碎的、时有时无的啜泣。 也不知过去多久,日落西沉。 初沅意识昏沉地躺倒在美人榻上,泪水濡湿的睫羽微阖,安静地贴着下眼睑。 谢言岐将她深深浅浅濡湿的襦裙扔甩到屏风之上,捡起旁边的茵褥,轻轻给她盖上,旋即起身,走向窗前的桌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