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你。” “对不起。” “对不起。” 还有一句,“你哭了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琐碎都删去,输入框重新恢复一片空白。 其实他最近梦到最多的,除了幼年往事,便是她穿着睡裙坐在阳台上摇晃着双腿,说她是一只刺猬的那一天。 她是那样蜷缩成一小团扑进他怀里哭的。瑟缩的,苍白的,伤痕累累的。哭得他的心跟着一起发抖,哭得他手足无措。 以至于在她问他有没有看见时,只能张口结舌,慌乱否认。 他甚至不敢去碰她暴露出来的柔软。 因为实在太怕,怕她又哭成宴纪和面前的那副样子。 但后来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怎么会疯了一样,那么欺负她?明明知道真实的她那么脆弱,他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见过她敞开的柔软肚皮的人,他怎么敢那么欺负她!? 他一次次梦见她哭,梦见她悲戚地望她最后一眼,然后眼角挂着一滴泪,踮起脚从那个白色的阳台跳下去。 褚婪的脚底板忽然烧起一团火,烫得他一秒也不能在这间铁板做的屋子里待下去。 他火急火燎地开车往她家里赶。 等到了楼下,看见她一片漆黑的窗户,才忽然意识到,现在是凌晨四点。 褚婪狠狠搓了一把头发,骂了一声不解恨,又踢了车门一脚。这才一仰身,烂泥一样瘫在身后冰凉的车身上,掏出手机在兄弟群里发了个消息: [谁在?出来喝酒。] 人多力量大,居然还真有人没睡。 浩子出现在包间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了一群女人。 褚婪看了嫌烦,要给都打发出去,却被浩子笑嘻嘻地拦了下来。 “别啊褚哥,你不要我还要呢。” 说着他左拥右抱地往褚婪身边一坐,不时侧头喝一口左边美女倒的酒,又扭头咪一口右边美女剥的花生米。 而褚婪也居然当那些女人不存在似的,没一会儿就跟哥们痛快地拼起酒来。 酒至酣时,浩子忽然探头探脑地问道:“褚哥,你真跟那个叫安笙的小明星,嗝,掰了啊?” 褚婪灌酒的手一顿,冰块在杯中碰撞出清脆声响。他一口闷了,杯底撞在桌上:“掰了。” 浩子挤眉弄眼:“你真舍得啊?那么漂亮,娱乐圈都不见得找出第二个呢,反正我是没见过。” 褚婪没应声。 浩子伸出脚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哥,你要不……”他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不找个代餐?” 见褚婪面露不解,浩子招招手,把其中一个女人叫到身边来,一手遮住女人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