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京大那年的元旦迎新晚会,我是礼仪小姐。你应该没见过。那时候我们还不熟。” “谁说的。”盛时从车里探出头,挤眉弄眼地说道,“我们三当时去的现场,还是买的黄牛票,司哥眼睛都看直了,估计只记得盯着你的脸看,没注意你穿啥。” “怎么哪哪都有你?”司烬眯眼,狗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泄他老底。 “嘿嘿,哥,我错了,我这孤家寡人的也没地方去,这才当了电灯泡,您就委屈两天,等过了年我就滚?” 桑棉愣了一下:“你去过现场?” 司烬眸光微闪,那时候确实只顾着看她的脸,礼仪小姐穿的都是红色的旗袍,他一时没想起来。 “好像是盛时吵着要去。”司烬递着眼神。 盛时:“?” 行,为兄弟两肋插刀,专业背锅!他扛就是了。 “是我。”盛时生无可恋地说道,“请问,可以走了吗?还等着吃年夜饭呢,吃完饭还约了打麻将呢。” 司烬勾唇:“走吧。” 回头安排人给桑棉定制一排旗袍,每天换着穿给他看。 回到南城,时间还早,不过除夕吃年夜饭也早,大家其乐融融地喝着茶,嗑着瓜子,聊着天,年夜饭就开席了。 鹿家年夜饭座位也不讲究,两家人合坐一桌,加上郑秘书等人,摆了三桌,然后就开吃。 有活泼热闹的小辈,还有盛时在,年夜饭吃的异常热闹。刚吃没多久,就见郑秘书不知何事出去一趟。 “桑棉,你随我出来一趟。”司烬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桑棉微楞,看着笑容满面的外婆,内心不知为何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外公,我跟桑棉忘了包红包,我们先出去商量一下。”司烬说完,就拉着桑棉往外走。 刚出来,就见郑秘书一脸严肃地等在外面的庭院里,上前来,低声说道:“有位桑女士过来认亲,我怕打扰到其他人吃饭,所以就将人留在了警卫室。” 郑秘书说时,没看桑棉,也没说那位女士来时,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带了一个孩子,被警卫拦住了,然后就闹了起来。 郑秘书跟了老爷子几十年,见过的大风大浪比年轻人吃过的盐都多,又因为司烬结婚一事,早早就调查过桑棉,连带着她妈都调查了一遍。 大年三十来认亲?还跟警卫起冲突,怎么看都来者不善。他当场就把人扣在了警卫室,免得闹起来,桑棉脸上无光,连带着司烬这边也不高兴,那年夜饭就算毁了。 桑棉脸色微变,她早该想到,这段时间方静宜吃了亏,却毫无动静,原来是憋着大招,在这等着呢。 “郑叔,辛苦你了,我去看看。” 司烬点头,去警卫室。 桑棉伸手拉住他,抬眼低低说道:“我去吧,她有些不可理喻,你没见过那样的人。” 她深呼吸,莫名有些难堪,旁人的眼光她可以忍受,但是司烬应该从未见过她妈那样贪得无厌且自私的人,她不想承认他异样的目光。 司烬见她脸色微白,握紧她的手,低沉说道:“我见过的。贪婪不过是七宗罪之一,我从小所见的,比贪婪丑陋百倍。桑棉,我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无需背负他人的罪过。” 桑棉闻言一震,眼角微微潮湿,就见司烬握着她的手,随着郑秘书一路去警卫室。 警卫室里,桑女士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破口大骂着警卫,地上是两个大行李箱,孩子可能是被吓到了,正在嚎啕大哭,场面十分的混乱。 警卫看见他们,如释重负,说道:“别吵了,司先生来了。” “小棉,你终于来了,这些人太狗眼看人低了,不给我进去,我明明说了找你的。”桑女士讨好地笑道,然后掐了一把正在哭的小男孩,“快,喊姐姐。” 桑女士说着上前来,想扯住桑棉。 桑棉冷若冰霜,有些麻木地后退一步。 司烬眼眸微眯,上前挡住她,冷淡开口:“郑叔。” 郑秘书心领神会,带着警卫室的人出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