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赫延:“……” 月归站在一旁伺候,抿嘴朝一芍小声笑道:“爷就在这儿,少夫人上赶着听说书先生做什么?” 这时,众人都在好奇:“那第二场仗呢?” 说书先生又在卖关子,故意喝了口水道:“第二次,这位少年将军本是要奉命迎接要投降的绣突王,结果部分降众突然判乱,于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咱们大周的将军孤身入绣突,当众斩杀叛乱者!猎猎北风,少年坐于高大的铁马之上,无人不服!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 “好!” 说书先生先生这番演绎,直接激起了一众听客的心情,纷纷投上了茶钱,黎洛栖也要去掏钱,赵赫延眉梢微挑:“做什么?” “给钱啊!” 赵赫延嘴角微勾,端起茶盏饮了口:“原来说点故事就能挣钱啊。” 黎洛栖眉毛一耸:“他是在夸夫君耶,这回我得给多一点!” “这回?” 黎洛栖点头:“我之前从扬州来晋安,也是在这里听他说的。” 赵赫延指腹刮过杯沿,“你便信了?” 黎洛栖脸色一怔,这时,便有小娘子过来收茶钱了,十三四岁的模样,柔柔弱弱的,一看到赵赫延的脸便低下了头,黎洛栖看到小娘子耳尖泛了点红。 忙把茶钱递了过去,好让她赶紧走,却听她小声道:“夫人,多了。” 黎洛栖轻咳了声:“赏你的。” 小娘子眼神又瞟向旁边气场谪仙般的郎君,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好像并不信……” 黎洛栖看了眼赵赫延,很好,她家的夫君遇到搭讪的了,遂端起茶杯饮了起来,撇过头去的小动作都落在赵赫延的眼里。 “不是二十岁任命为骠骑将军,是十九岁。” 黎洛栖:!!! 少女一双琉璃眼睁睁地转向他,就对上赵赫延那双笑意盎然的深眸:“夫人还是不要对我道听途说的好。” 她脸颊一热,而那位来领茶钱的小娘子也愣了,傻站在那儿。 “春儿!” 那边,说书先生朝这小娘子喊了声,就见她逃似地跑了回去。 黎洛栖看赵赫延给自己夹菜,云淡风轻道:“现在能专心吃饭了么。” 她低头愣愣地吃了几口面,忽然才反应过来—— “不对,说书先生讲错了,我得去给他纠正过来!” “回来。” 赵赫延凝眉:“再不吃菜都凉了,对胃不好。” 这话是她从前说的。 “饭不重要,这可是影响你声誉……” “重要。” 忽然,他眉眼朝她看来。 黎洛栖蓦的一怔,乖乖低头吃起了饭。 就在这时,方才那位说书先生却让那位小娘子牵了过来,男人打眼一见赵赫延,便作揖道:“这位公子方才说在下的话本有误……” 黎洛栖眉眼一抬,就见赵赫延脸色冷淡,并不想回话,于是她道:“是的,时间上有出入。” 说书先生一笑:“在下看二位气度不凡,不知是否与赵将军认识?” 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朝赵赫延看来,却听他道:“无关。” 说书先生笑了笑,“我听闻赵将军在战场上遭遇敌军埋伏,身中毒箭,需靠轮椅代步。” 黎洛栖眉头微蹙,站起身挡住了说书先生探究的眼神,脸色冷然道:“这位先生只管改好自己的话本,月归,送人。” 月归手一摆,示意说书先生离开,却见这位中年男子又抬手作揖,笑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见二位客官贵气,想必此番是要南下,在下只是有一事相求。” 一芍:“先生好大的脸,我们与你素不相识,开口便求人了。” 她话音一落,站在说书先生旁边的小娘子眼眶便红了,黎洛栖一见,便小声道:“一芍。” 说书先生拱了拱手:“我与小女并非当地人,之前答应过春儿,过年便回乡,只是在下俗务缠身,不知二位的车马可否稍带小女一程?” 黎洛栖目光一转,就看到那小娘子抓着手帕低头,脸颊泛红,站在了赵赫延身边。 “二位,小女与我走南闯北,做事待人利索,一路上你们便当丫鬟使唤就行,只求你们能行个方便。” 听到这话,黎洛栖心里钝钝的,又看了眼赵赫延,小声道:“可以吗?” 说书先生面露难色:“小女托给谁在下都不放心,实在是见夫人面善,而且车马往南,到了莲舟关便有亲戚接应,在下能出车马费,夫人行善积德,定有福报的。” “若是谁都来托我夫人稍人,这路上要出点何事,她岂不是都得负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