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深深地喘了口气,“过几天再说!” 然后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低下头,揉了揉脑袋,感觉有点纠结。 江森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恐婚。一旦想到那种社会身份的急速转变,他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有种莫名的压力捆绑住全身。而且对啪啪啪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生出了心理疾病,他内心深处,总有越来越有一种强的道德束缚感。哪怕他知道,两个成年未婚男女之间互相需要地睡一觉,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哪怕睡了就跑,也不至于就翻了天。 可是,懂得很多道理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依然有种无措感。 这真的不是装,只是觉得,怕…… 本来好好的自由之身,却在来完一发之后,就变得不那么自由了。而纯粹的p友关系,又显得过于草率,无法走向他预期的那个终点。 整个过程充满变数和不确定,而时间越久,付出的成本就越高,关系破裂的代价就越大。 婚姻和性,突然间同时变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很大的命题。 蒋梦洁就像一道极难的数学题,摆在他的面前。 动手去解吧,怕解得一塌糊涂。 不下手吧,又仿佛是在和人性较劲,并且是毫无意义的较劲。 两世处男在这种破问题面前纠结起来,简直要了亲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又再次响起,江森看看来电,还是蒋梦洁。 “我日……”江森揉揉脸,直接不搭理了,拿起钱包就下了楼。半个小时后,他吃完回来,手机上蒋梦洁4个未接来电,很是吓人。 这一晚,江森心不在焉的,三个多小时只写了四千多字,修改的时候发现大量的错别字和病句,状态糟糕得一塌糊涂。唯一的收获,是郑悦打电话来告诉他,截止目前,那个千人控诉名单上,已经有108个人出来道歉,成果喜人。 江森说了句继续努力,郑悦就开始伸手管他要钱。 说是五千块包日。 江森听得眉头紧皱,但是没办法,不给不行。这笔钱相当于是宣发费用,不趁着这个时候再认真炒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笔一个月15万的支出,必须要掏!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刚才你又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 “东瓯电视台和曲江卫视的新闻频道,今晚上都提到你了,你这个照片还是挺上镜的,我律所里的几个实习生小姑娘,都夸你长得帅呢。” “嗯,iknow……” “江老板,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这种东西,我一般都是看情况来决定要不要有。” “佩服,记得打钱。” “十天一结吧。” “行,有别的需要再找我。”郑悦挂了电话。 江森挠挠头,感觉有点累。 花钱如流水,赚钱如抽丝…… 难啊…… 九点多钟,他关了电脑,在阳台上盯着家里唯一除他之外的生物——仙人球,看了足足二十分钟。然后忽地想起,如果他去沪旦读书,貌似这东西留在家里,也没人照顾。 难不成要带去申城? 真的是日了仙人,别人出门带老婆,老子出门带个仙人球…… 好愤怒啊…… 干脆明天就把蒋女士喊回来睡了好不好? “嗯……麻辣隔壁的!”江森沉默了几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转身就跑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洗脚,关灯回屋睡觉。 这一晚,江森睡得依然不踏实。 睡到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又梦到郑依恬,画了一次地图。这回量有点大,但幸好夏天盖的是毯子,醒来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很小心地,没有污染到床…… 几个小时后,十八中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晨会开始的时候,江森已经恢复了一脸正气。 广播里“当当当当”的音乐响了半天,江森头一回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千多人。他和陈爱华、程展鹏坐在正中间,高副校长和团委阿姨都只能靠边。 郑海云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下广播站前,拿着话筒逼逼了一通。听说江森要做返校演讲,特地跑来记录实况的东瓯电视台的摄像机镜头,来回在主席台上和主席台下切换。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