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不怕也不慌,只抱着谈恪的脖子,两条腿勾住男人的腰,缠着他问:“你答应了是不是?” 谈恪在沙发上坐下,和怀里的小爱人额头顶着额头,口气十分无奈:“我不答应你就不去了吗?你这么有道理,那我也只能让你去了。” 谢栗目的达成,又笑嘻嘻地去亲谈恪,却被谈恪偏头躲开。 这回换谈恪严肃了。 “不过有一个条件。”谈恪说。 谢栗非常豪爽,拍拍胸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谈恪忍着笑:“你肯定有。” 他捉住谢栗的手,十指相交地缠着,沉着声音:“来,叫一声老公。” 谢栗愣了。 倒不是他不愿意叫。 只是论坛的那些帖子里,老公老公地叫对方的,都是零呀。 他在心里拼命回忆,也没想起来有哪个一发帖说“我老公”的。 谢栗心里十分纠结。 不过再仔细想想,其实他好像也没见过有很多一在那里发帖子来着。 所以,是幸存者偏差吗? 害,算了,谢栗低着头,非常艰难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是男人,叫一声老公怎么了,他可不是直一癌呀。 谈恪以为谢栗害羞了,还逗他:“刚才谁说的只要我要,只要他有?” 于是谢栗飞快地抬起头,抓着谈恪的肩膀,大喊一声:“老公!” 声音清脆,吐字清楚。 他抱着谈恪的脖子亲了一口,“啵叽”,在谈恪脸上留下了一个口水印子,又喊一遍:“老公。” 谈恪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想占便宜,怎么最后反而感觉被占了便宜。 谢栗才不管那么多。叫也叫了,他从谈恪腿上跳下来:“快送我去。我不能迟到。” 小祖宗发话,谈恪只能从命。 把人送到地方,等两个小时又接出来。再领着出去吃顿饭,最后把酒足饭饱开开心心的小祖宗送回学校,谈总裁的周末才算是过完了。 谈总裁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回过味来。 他这一天过得,和那些周末把孩子从寄宿高中接出来带着去吃吃喝喝,接着塞进辅导班一下午,最后再领出来送回学校的高中生父母有什么区别? 谈恪盯着天花板忍不住笑,边笑边想,这可真是当爹了。 星期一早晨谢栗去办公室,神采飞扬,哼着曲儿推开门。程光已经来了。 “师兄,你是不是今天晚上要去观测站?”谢栗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和程光打了个招呼,“可不可以帮我还一下望远镜?” 程光正盯着电脑看:“栗啊你上学校论坛了吗?” 谢栗摇头:“很久不上了,怎么了?” 程光有些迟疑地转过来,犹豫着开口:“学校把你们几个厚学奖得奖者的演讲录音剪了出来,用后期做了个宣传片。” 谢栗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那,我那个,大家都听到了?” 程光为难地点点头。他本来不想告诉谢栗,但他不说,这事说不准也会传到谢栗的耳朵里,还不如叫谢栗早点知道。 “现在论坛里好多人都在讨论那个宣传片。”程光说,“大家都在讨论几个获奖人,也有讨论你。不过栗啊,别人说什么也别往心里去,匿名论坛说话不用负责,总有人喜欢没事找事。你要是跟他们较真,就太没意思了。知道吗?” 程光担忧地看着谢栗。 谢栗点点头,朝师兄笑:“放心吧师兄,我知道的。” 中午程光出去吃饭,谢栗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拿手机上了论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