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事,竟是无什么人知道这么多府上的年轻一辈都与姜府交好,交好的对象还并不是姜卓卿几人。 陈容也是近些时日才知晓的。所以他们相邀,他自然是要来的。 可谁成想竟然是这种地方。 尤其是后头那么多妓人一出来,小侯爷心中的弦顿时就拉紧了。 好家伙,他可是入赘的,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他岂不是还没过门就要被休了? 这怎么能行!此时他再傻也该明白这一出为何了。 萧饶安被他搭着,默然良久,方才不情不愿地道了句:“勉强凑合罢。” 要是刚才陈容对那些精挑细选的美人有了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别说摔杯了,萧饶安怕是能直接冲到隔壁把小姑娘带过来,还能不紧不慢地、拿酒杯一个个试到现在才发觉? “但你要是往后对岁岁不好,我还是会揍你的,”他望着人,尤为不觉地添补道,眼神分外犀利: “我可是世子,我爹比你爹大,揍了你也没人能为你做主。” 陈小侯爷闻声自是把头摇成了风车,可摇着摇着又觉得似乎又哪里不对,又颔了颔首。在引来人越发不善的目光后,他干脆顿在那,直接开口辩解: “陈容定不会辜负姜姑娘的,可若真有那日,饶安你尽管动手就是。” 醉的腿脚都发软的人扒着对方的肩,面上一脸笃定之姿:“饶安你不知道,那日太阳初升,我在酒楼与姜姑娘初见时,便觉这世间万千山河都失了色...” 小世子抓重点的能力向来很是出色:“酒楼?初见?岁岁见到你了吗?” 还想抒发些许情意的陈容霎时一顿。 “是...小生见到的姑娘。”他沉默几息,方才迎着萧饶安“那你怎么好意思说的”以及“我就知道你觊觎岁岁的容颜”的小眼神,小声道: “我一开始确实是动了这样的心思,但后来...” 他浑身泛着酒意,却还是接过了萧饶安怀里的酒坛,与他饮了一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心中所想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后来我差人蹲过姜府的马车,萧兄可知,佑婴堂后院里的东西大半都是姜家送去的。” “玄街东头的书辅旁,有一对卖馒头的翁媪。我当初奇怪于为何注定无人问津,他们也要将摊子支在那,书铺老板竟也无驱逐之举。之后那账房于我言曰,说是有一府上的主子觉得碎银貌丑,从不收抵开的银两,他每次折回去的银子都让换成馒头和药材,分给了路边的乞儿。” “说免得在街上饿昏过去,挡了他家的马车。” “萧兄可知,他说的那府是哪一府? 陈容灌下一口酒,神情似笑却又非笑:“那天见到岁岁身边的丫鬟,我还以为自个是漏了什么新出的忘了买,可她手上挑的那本分明是我前日才送过去的。” 醉意上涌,他靠在萧饶安肩上,喃喃道:“世子...岁岁她,当真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啊。这京中传言,半点做不得真。” 就比如说大皇子不喜,便是最大的谎话。 他一时不察,竟也跟着唤起了岁岁。 萧饶安被人这么一说,心中敌意又消了几分,总算不再惦记着他父王书房里的藤条了。但... “不必你多说,岁岁也自然是极好极好极好的...算你走运。”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