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她顾忌的事情。 “这献药的功绩,岁岁想不想要?”他垂眸勾去她颊旁的发丝,神色认真,恍若只要少女一点头,这无上的荣宠便会按在她的头上。 姜岁绵懵懂地望着雍渊帝的瞳眸,却是在反应过来的那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不要,”小姑娘咬着唇,嫌弃极了,“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 若是叫沈菡萏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功劳是被人弃之敝履的存在,怕是当下要呕出一口血来。 “要不叫她先欠着罢,剑悬在头上,才叫人害怕呢。”姜岁绵晃了晃脑袋,一副郑重其事的小模样,试图掩盖自己想不出好法子罚对方的事实。 她倒想灌沈菡萏一杯鸩酒,可惜不行。 “再说沈菡萏也挺好用的。”不拘那些吃食方子,她手里可有很多好东西还没拿出来呢。 她边说着,边直起身来,似乎想下榻出去看看那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雍渊帝好笑地瞧着她的小动作,反手压住了被毯一角,“不许借机把褥子挣开,免得受了寒。” 被他纵得狠了,姜岁绵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小心虚,而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腿,轻哼了声:“太医说可以动动了的,都结痂了。” 对小姑娘的细声喃喃,雍渊帝置若罔闻,等人真气恼地背过了身,这才开口哄了人: “岁岁可还记得,当初在勤政殿外差点撞到的你的那个宫女?” 起身是不可能起身的,只能说些事给她转移注意力顺带解闷罢了。 “记得!”小兔子果然被轻易钓走了注意力,还没气过小半刻呢,当即就把脑袋转了回来,眼睛亮亮的,“她招了吗?” 雍渊帝久居宫中,身边层层守卫,又怎会突然患上时疫这种病症,只能是由人染上的。 早在看到他手背上越发狰狞的红斑之后,姜岁绵便想起了勤政殿外那个没叫她看清面容的宫女,颠颠跑去跟他分享情报了。 雍渊帝看着人布灵布灵的小眼神,只觉得这幅期待的小模样这分外可爱,也没吊人儿胃口,直截了当地否定道:“她死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小姑娘刚提起的兴趣就这么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兔子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可这事若就此结束,雍渊帝也不会拿到这给她解闷了。 “岁岁可会觉得这事是她一人所为?” 少女皱了皱小鼻子,摇头道:“我才没那么笨,诛九族的罪,她图什么呢?” 雍渊帝笑着轻捏了下她养出了些肉肉的后颈,“那岁岁猜得出她背后藏着的人是谁吗?” 姜岁绵愣了瞬,沉默几息后,小姑娘下意识攥住被子一角,有些不太确定:“是...宫里的娘娘?” “而且是手里有实权的娘娘。” 虽说那人将尾巴扫了个干净,但有时太过干净又何尝不是一种破绽。 “可是...为什么呢?”都身居高位,为何还要算计圣上? 小姑娘不会明白,皇权二字,足矣让有心人迷了心窍。 雍渊帝眉毛微挑,却是轻笑出了声。 “岁岁聪颖。”他看着小猫儿因害羞染了薄粉的脸,心情极好,“那就将沈菡萏送进淑妃宫里吧。” “嗯...嗯?”原本被他这直白的夸奖夸得有点点不好意思的姜岁绵一怔,不明白怎么就牵扯到沈菡萏了。 雍渊帝叫人盛来药粥,熟稔地舀起一勺轻轻吹凉,“岁岁不想要献药的美名,那朕会叫幕后设局之人知晓,究竟是谁坏了她的计策。” 姜岁绵脑子艰难地打了个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