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试药之事...” “圣上高热不退,来不及试药了,”少女看向案上的药方,目光坚毅,“即刻按这上头所写去煎副药来,之后所有罪责我一力应下。” “岁岁!”萧祈下意识唤了她一声,可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姜岁绵的果断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太医们顿了片刻,俯身应下,言行之间很是恭敬。 小太监小跑过殿门去取相应的药材,姜岁绵攥紧手里的帕子,掀帘就要重回内殿守着,一声焦急的喊声却让她的步子倏地顿住了。 “不行!” 帘上坠着的玛瑙打在人手背上,少女视线微转,直接落在不远处的沈菡萏身上。 沈菡萏神色慌张,完全不复最开始刚献药方时的势在必得。 她未曾想到,姜岁绵竟会直接应下?难道她不该对她看不顺眼,然后誓死不让太医用这个方子才对吗? 她怎么可以直接应下! 沈菡萏都能想象得到,待之后雍渊帝病愈对方要凭这一件事分得她多少功劳,可这明明本该都是只属于她的! 自己千方百计避开姜家,好不容易等到萧祈回城才有如今这一切,决不能为姜岁绵做了嫁衣。 沈菡萏胸前剧震,心口剜肉似的疼。 看着帘前蹙眉望着自己的少女,她心思斗转,突然有了主意。 沈菡萏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这药方之所以平常,不过是因为还缺了最后一味。” 她高昂着下颌,在最关键处兀地顿住,眼里是化不开的野心与欲望。 直到听到人急声的呵斥,她才对着满脸焦急的人儿,绽出了一抹森然的笑。 “那药方里未曾写明的最后一味是...两钱心头血。” “而且,”她顿了顿,缓言道,“需得未及笄的女子的血。” “住口!” 萧祈下意识将人驳了回去,望向姜岁绵的眼神里慌张莫名。 未及笄... 张太医额上挂着薄汗,也出言怒斥道:“老夫半生从医,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方子!” 他身为太医院院首,他的话自然是极有信服度的,可眼下聚着的并非全是太医院之人,还有不少民间饱负盛名的医士,他们紧张地咽下口水,若有所思。 “我倒是曾听闻...有些药材若是以人的血肉作引,可见奇效。” 对这番话众人信了几分无人可知,但他此言一出,举殿皆静,唯有一两个大夫闭了闭眼,低声说了句,“这话...我亦听过。” 只是从无人敢用便是了。 况且那未及笄的女子... 几人的目光不期然地从少女姣好的容颜上瞥过,紧接着忙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死一般的静谧中,沈菡萏低垂着头,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 她就知道这些人会信,这群愚昧的古人,只有被她戏耍的份。 她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可助她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等到殿内没有人再开口,沈菡萏才朝着萧祈微福了福身子,面上恰到好处的显出了几分苦意。 她一副泫然若泣的悲凄模样,低着声道:“我知道此方太过离奇,难以取信,但为了圣上安危,菡萏愿自伤取血,以证清白。” 救驾的功劳,数不清的富贵荣华,她要定了。- 她到要看看,姜岁绵这次还能拿什么和她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