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起身,将那盘子菜倒了,摸了丽娘一身,发现几两碎银,还从她鞋里发现两百两的银票。 她全都拿了,然后将自己剩下的铜板掏出来,开门走了。 走了一路,乔颂看到几个乞丐小儿,朝着他们低语几句,几个乞丐小儿欢呼雀跃,一溜烟跑了,直接去了黄管事那院子,将乔颂做的饭菜全部扫光。 等吃完,他们又按照乔颂的吩咐,将丽娘和黄管事用拖车拖到了码头。 船家闻到两人浑身酒气,虽不喜,但人家给了钱,他这船上也不过是运一些河鲜,两个大活人占一些位置,但也是顺便的事,他便应了下来。 这艘船也就出去个两三天,到的地方却是大江另一面。 这都出地界了,要是不走水路,估计要走个十几天才能回来。 可是要走水路,这两人身无分文。 乔颂看着船家撑着船离开,眉梢一挑,给那些乞儿一人两个铜板,叫他们把那屋子打扫干净,这才回了酒楼。 肥姐几人见着乔颂回来,简直像是见了鬼。 乔颂掏出银子和银票,我们把码头那片区给包了,以后我们自己管事,不给他们提供餐饭,让他们自个儿来买,如何? 众人不解,乔颂道,我们可以在那棚子卖多些吃食,大家走南闯北,手艺不差,那边地方也宽阔,其他地方我们还能租赁出去,只要有人护着便行。 其他女人觉得可行,这银子有了,但是那地方怎么包呢? 我去和管漕运的夫人谈谈,她向来都很体恤女人,不然不会让我们在码头做事,之前黄管事包了码头,让我们在那干活儿,他啥也不干,辛苦我们,船工也吃的不妥当,倒不如让我们去包了那里,我们卖吃食,卖便宜些,再交点租赁费用。 漕运那块有钱赚,他们有钱赚,船工也可以吃得饱。 本来人家船工之前就是工钱少,所以才管饭的。 肥姐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问清楚乔颂这钱哪儿来的后,几人纷纷签了生死契,表示绝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那丽娘攒了这么久的银子,这钱都可以买一个小院儿了,却还是那么贪心,非要将乔颂推出去。 她没想到,乔颂非但不是个软柿子,还是个食人花! 两三天功夫,码头棚子就改头换面,肥姐带着她们卖炒菜米饭,顺带也卖面条包子。 红烧肉每顿炖一锅都不够卖的。 乔颂这才知道,管着漕运这块的,就是她那个没用表哥的前妻。 不过,人家现在带着孩子,自己管理漕运这一块,也没有再纳赘婿的意思,那些想吃软饭的男人,也只能望而却步。 其他生意人听说这儿可以租摊位摆吃食卖,也都过来找肥姐租赁,不过卖什么要肥姐把关。 和她们摊位一样种类的,便不能再上,于是多出来的,就是一些卖饺子卖油饼之类的。 那些船工和搬运工看到这儿有卖吃食,价格不贵还管饱,自然是天天来关顾,一群女人挣的比以前多,便就想着不要再住酒家了。 那酒家是不错,但到底是太挤了,但大家也没有想好租在哪里,只能先埋头干活儿。 那黄管事和丽娘,被乞儿丢上船前,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是被扒了的,那个船夫也嫌他们麻烦,等到了地方,谨记乔颂叮嘱,将两人丢在岸边就没管了。 船夫大慈大悲,走之前,还给两人泼了两盆冷水,让他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黄管事和丽娘在船上昏睡了三天,这一睁开眼,两人都彻底懵逼了,完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四周有行人往这边张望,丽娘先坐了起来,这一坐,才发现自己手上戴着的镯子,外面的锦衣全都不见了。 她吓的赶紧去看脚。 鞋子都飞了,更别提她之前藏的那么多银票了。 丽娘整个人都痴傻在原地,身边黄管事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我这做梦呢?这哪儿啊? 他抹干净了脸上的水,再看了看四周环境,全然陌生的地方,让他赶紧站起来。 他拉住一个人就询问,这哪儿? 一个片区的口音都会有变化,更何况已经是在完全不同的省份,那人有些莫名其妙看他,报了个地名,让黄管事差点重新栽回水里。 怎么回事! 丽娘也急了。 黄管事拍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坏了坏了!坏了啊! 乔颂没想到,裴宁会来找自己。 这两天码头的摊位还算经营正常,她虽然忙碌,但时不时会想到裴宁。 会想到她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游玩。 尽管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