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过才能到,到了要赶回县城医院,还得要两个多小时。 乔父乔母舍不得买卧铺,就硬座连在一起。 裴宁买的卧铺,也早把乔颂的票换成了卧铺票,还是最高级的软卧。 一上车,两人就去软卧车厢了。 乔父乔母坐硬座,乔母找不见人,让乔父给乔颂打电话,乔颂只说自己在另外车厢,和裴宁一起,就挂了电话。 他们都以为乔颂也是硬座。 乔父想送点吃的给女儿和裴宁,乔母赶紧拦下,送什么送,那个李语有钱的很,你女儿那么会舔人家屁股,人家会饿着你女儿? 乔父脸色冷的很,想骂乔母,却又顾忌人多,黑着脸没再说话。 乔母懒得理他,让乔智坐在别人的座位上。 乔 ad4 智没买票,当然也就没座位,乔母拿了零食让乔智吃,乔智吃了炸鸡,肚子还撑,再也吃不下。 这时乔智座位上的人回来了,那人是彪形大汉,个头很魁梧,乔母不敢惹,把乔智抱了回来,让他挤在她和乔父两人中间,位置本来就窄。 乔母骂道:以后少跟你姐姐她们玩,都是没眼色的白眼狼,我们东西这么多,也不知道过来看看,她们在这,两个人挤一个位置就够了,咱们哪里会这么挤。 对于乔母来说,乔颂挤挤也没事,最多站着或坐在地上。 这坐火车很多人都是在过道坐着或躺着的。 乔智想到那个和气的大姐姐给他说的悄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我可不会请你吃炸鸡,这炸鸡你是白吃的,一分钱都没给我,以后要是还想再吃免费的炸鸡或者其他的好东西, 就要护着你姐姐,你爸妈说你姐姐不好,你要维护姐姐,你是个男子汉,要是连姐姐都保护不了,那以后都不配吃我的炸鸡。 说完这话,大姐姐又教了他好几句,见他发愣,还在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记住了吗? 原本当耳旁风的乔智因为这一拧,一下记住了,猛地点头,也不哭了,我记住了 乔智想到大姐姐教他的话,歪头看老妈,姐姐才不是白眼狼! 乔母一下愣住,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反驳她了,火车上这么多人,小孩儿这一声喊,其他人都能听见,她一下红了脸,你说啥胡话呢,你 你喜欢我不喜欢姐姐!你把姐姐当保姆!姐姐年级第一你都讨厌她!姐姐不是白眼狼!是你不喜欢她! 乔智把裴宁教的话一字不落学了个遍,姐姐放假还帮我们卖鱼,你还骂她,姐姐辛苦,你什么都不干,还怪姐姐不挣钱,你是个坏妈妈! 嗡! 乔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整个人都像被扒光了钉在耻辱钉上,你这小子,你闭嘴! 大妹子你这不对了,我这一坐下来就听你骂骂咧咧,敢情是骂你大女儿呢,你儿子这么小都知道你重男轻女,你咋还没点思想觉悟啊! 坐在乔母对面的彪形大汉开口了,他脸上还有道很凶的疤,跟座山似的,抱着胳膊摇头,你这不对啊,封建旧思想,你男人也不管管你? 旁边乔父脸都憋红了,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男人的话,他拿了个袋子装了些吃的,站了起来,我去找找她们俩在哪。 他这当爹的,好像确实挺失职的。 裴宁躺在软卧上很快乐。 软卧比硬卧大一点,还是封闭的,快到年跟前,回家的人多,但坐软卧的少,况且陵市到闽市这条线人不多,还有更远路线的,还没上车。 裴宁爬去了乔颂的床。 她们两人都是上铺。 软卧舒坦,还很近,爬过去后,裴宁从包里掏出卷子让乔颂讲题,两人都瘦,挤在一起看卷子,几乎是肉堆肉,车上暖和,两人都脱了外套,身上盖着被子,乔颂极其不自在。 她低声道,你下去吧,我们在座位上做题。 下面有桌子和椅子,她们可以在那里学习。 裴宁不乐意,桌子太小了,卷子都铺不开呢。 她笑眯眯的,嘴里包着棒棒糖,一说话就有甜甜的香橙味。 乔颂脸颊很烫,别过头没说话,下铺是一对老夫妻,应该是退休干部,看到这两小姑娘趴在一起写作业,夸她们爱学习。 裴宁嘴甜,炫耀的很,她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超厉害的!没有她不会做的题!以后要是高考,说不定是我们市里的状元呢! 乔颂: 她铅笔敲了敲裴宁脑袋,眼神警告,让裴宁别到处炫耀丢人了,裴宁朝她吐了吐舌头,又转头给人夸她。 乔颂: 这也太社死了。 要不是考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