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意外,若有所思,看向姚银鼠一会儿,却答应下来。 “便易鼠为书,为主将者,一己之身担三军重任,必须多读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姚静笑道。 姚银鼠,不,姚银书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姚银书定尊主公之令,不负主公对银书重任!” 姚静笑起来,看向在场诸多人,说道:“尔等也须得切记,尤其是你,张勇之!” 张勇之就是张豹,张豹心中一紧,主公每每叫他张勇之之时,他就知道事情大条被主公盯上了。 心中暗骂姚银鼠,不,姚银书好些时候。 全武惫见场上气氛浓烈,他也站起来。 陈足道眼睛眯了起来,等到听到他也口称主公要和张豹比一场时,他心中一叹。 这些日子,他不管事,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常家太公之事在城中本不是秘密,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陈足道了解到姚静对太公和叛军的处理方式,又在心目中给姚静抬高了位置。 后来,细细查听郡城发生的事宜,从杀士族间者,到破叛军,一点点全部进入陈足道耳中,陈足道对姚静有了更深层次了解。 以前的姚静在他心目中是慧颖且武勇之余,也甚是胆大心细,懂得取舍,而现在,他又给姚静加了一条不甘居于人下,并且……心狠手辣! 这时候,陈足道已经有些动摇以前的想法。 随着求知楼的出现,陈足道的陈旧观念已经打开一半。 不过到底他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而今天,姚静却在引他表态了。 顺带还收服了全武惫。 心中各种念头出来,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守在堂外的亲兵忙走了进来。 常眀求见。 姚静看了看安静下来四周,让人请常眀进来。 这时的常眀比之之前太公未回来前,显得格外的精神。 常眀笑行一礼,然后说出来意。 比之当初,更无所顾忌。 “太公念姚小将援救,特备宴席请姚小将过府。” 姚银书是个聪明地少年,想也不想,就道:“非我之功,是主公遣我与破阵军之故,今日主公大宴,恕我不便打扰太公。” 常眀脸色一变,随后眉头微皱,这小将竟敢拒绝太公? “小将可知太公甚是欣赏汝?” 言外之意是,太公因为欣赏你,你的机会来了,日后前程似锦,你还不快和我去? 姚银书听得明白,拉回被常眀拉住的袖子,道:“今日与主公宴,明日当过府赔罪。” 表示地明明白白,这里是第一的。 陈足道见状,其实是在不停地观察姚静的神色,发现姚静只是微笑看着,看不出她丝毫想法,便重新垂下了眼。 常眀还欲再劝,姚静已经示意他人摆了小桌,文先仪要去拉常眀坐下,常眀哪里能去,只能离开了。 姚银书倒是想和姚静说什么,姚静反而制止了,一点都不介意常太公对他的青眼。 *** 宴散,姚静等人都走后准备回书房醒酒。 行至半途,却发现陈足道已经在书房外等候了,不过没有姚静的吩咐,亲兵可不会让陈足道进去院子。 姚静进去,也招呼亲兵让陈足道进来。 书房的烛光很明亮,姚静跪坐在首位,等着这位智者的言语。 “县尉如此得罪常太公,不怕郡守之位易主?”陈足道直言。 姚静淡淡道:“若是担忧太公,日后担忧之人更是数不胜数,不如用心经营,增强己身,届时,太尉也是不惧!” 陈足道没有惊讶,因为他已经想到姚静会这么说。 “道阻且长,若入绝境,县尉可后悔?” 姚静轻笑:“若入绝境,当逆境重生,除了直到终点,否则就没有时间后悔!” 陈足道想到姚静会答不悔,但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坚定的话,而且给他的感觉,就是此女将绝境当做普通事,眼中只有自己的目的……或许说自己的大业。 “人有旦夕祸福,若县尉即将命陨,且无后嗣,县尉大业如何?” 姚静淡淡地看他,胆子真大,在咒她死。 可陈足道丝毫不怕。 “择诸之贤,不为亲!” 陈足道步步紧逼:“若有后嗣,先夫?先子?” 姚静平静道:“子!” “夫不从?”m.dAOJuhUiShOU.com